之际,再无任何遗憾的结束。钟弋没有理会她不想跟他做朋友的言论,只是说:“回屋把外套穿上。”楚初从他身旁经过,带过冬日的寒风,“趁着我还没有反悔,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她在警告他逃脱不受限制的活动范围。钟弋“嗯哼”了一声,把雪人放在了窗台上,继续吃着龙虾。虾肉蘸着龙虾的汤汁,入味后,是真的很好吃——楚初进屋后,冻僵的四肢,她也不管,只是打开馄饨,微凉也不嫌弃,照吃不误。钟弋感受着院外的微风,边吃边道:“院外的柚子树是谁种的?”“我爸。”楚初在屋内回道。“伯父?”钟弋来了兴致:“一会儿在柚子树下我们一起堆个雪人吧。”“不堆。”钟弋继续鼓舞:“我其实每天忙着学习,很少有机会堆雪人。”“你、你喜欢?”钟弋:“不反感,也不讨厌。起码很有意思。”“嗯。”钟弋回头看着屋内的人:“你答应了?”“嗯。”钟弋走回屋内,到她身侧:“请你吃龙虾。”他把盘子放在了楚初面前,龙虾他也没吃多少,虾肉还有一大半。楚初夹起虾肉:“我买的,我剥的。”“对。”钟弋笑道:“我借花献佛。”楚初:“佛头着粪。”钟弋若有所思:“你的另一层意思,谁玷污谁?”“我语文不好,没想到另一层意思。”楚初敷衍的说:“我只是想说我善良不跟你计较。”钟弋没太较真,想到有幸见过3分的作文分,有说有笑:“这样啊,你语文是真的堪忧,月考我都替你捏把汗。”楚初:“还惦记月考呢?”“我还惦记同桌的事。”同桌?楚初喝汤汁的瞟了钟弋一眼,他神色正常,不像是玩笑话。她都说了不做朋友了,他还惦记同桌?楚初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钟弋清冷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的桃花眼里像是有月光一样睨着温柔看她。楚初差点失神,“你吃,馄饨吗?”“饱了。”钟弋把茶几当凳子,脸面向屋门。小院的地上因为她来回的走动已经沾染上了脚印。钟弋安静的样子好像真的很憧憬能在院里堆个雪人。楚初饭也不想吃了,起身,穿上厚重的外套。她把那条属于钟弋的围巾围在脸上,然后穿雪地靴,戴着手套。钟弋听到动静,察觉到意味,高兴的围在她身边:“现在就去吗?”楚初拉上棉衣的拉链,开始翻找工具旁的铲子:“嗯,外面冷,你穿厚点。”楚初再找趁手的铲子,再次回头的时候身后空空如也。……她无奈的走出房门。而他站在柚子树下,带着手铐的手不老实,摘拽着那颗饱满的果实。拽动树枝的劲儿很足,连带着落雪盖了他一脸。楚初偷望着,笑出了声。她很开心,因为钟弋,连带着要开始堆得雪人都浪漫了起来。钟弋手扫着脸上的雪,嘀咕了一声:“艹,长得真结实。”他怀里抱着那颗摘下来的柚子,喊了一声:“楚初这柚子打农药了吗?”楚初踩着雪,往他身边去:“我就没管过它。”她看着这一块地上不算多的雪,说:“它野蛮生长,没想到还能结出柚子。”钟弋当着甩手掌柜,大有一副要指挥楚初干活的架势:“你铲前面那块雪,应该能滚出一个大雪球。”楚初摆了他一眼:“你不上手吗?”钟弋晃了一下手上的手铐,笑的很奸诈:“我不方便。”楚初没多计较,使着铲子就开始铲雪。“你好听话啊。”这是钟弋没想到的,以为楚初一定会抱怨几句。他站在一边,看楚初劳动,他好奇:“你什么星座?”楚初想了一下说:“我生日是农历12月29,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星座。”钟弋开始回想自己也了解不多的星座日期,想了半天,没想到:“嘶——我去拿个手机查查。”楚初头都没抬,继续铲着雪,东一块西一块的铲。她其实也没怎么堆过雪人,唯一堆过的一次是7、8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