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闻言，身上一抖，明明该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被他的气势压得浑身紧绷起来。

“臣妾，常在甄氏。”

胤禛眯了眯眼，想起那日选秀所见。

难怪……

心瞬时冷下来。他的菀菀，终是不在。

胸中怅痛，而他的身体也依然胀痛着。

男人向来把身心分得很开，胤禛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也罢，且以莞莞一试吧。

他团了一把掌心柔软，声音在她耳边落下：“既是莞常在，何不长发绾君心？”

说罢，便将甄嬛一把抱起，一步步朝园外走去。

……

甄嬛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侧耳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脑中飞速运转。

今夜之事实在纷乱，好在目前来看，至少不是最坏结果。

她得想好理由解释自己为何晚宴告假却出现在倚梅园，但眼下最要紧的，是可能马上要面临的侍寝……

她抱病多日，本是做着避宠的打算，却事与愿违在倚梅园横空出世，况且今夜还是除夕……

想到今后将要面对的各宫娘娘，她忍不住头疼。

为今之计，只有抓住皇上的心，方能有个倚仗，求得几分安稳。

她悄悄抬头，望见胤禛清晰凌厉的下颌线，虽面若无情，却有种让人不自觉拜倒的威势。

……

胤禛抱着甄嬛，还没走出倚梅园，就碰上了找来的苏培盛。

正好在雪地里闹了一场，身上有些凉，便叫了轿辇来，直接回了养心殿，同时也不忘命人去皇后那里交待一声。

甄嬛就这样被带到了这座陌生的宫殿，此刻坐在床边，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内心却是紧张中夹杂着一丝羞涩。

方才她已经在嬷嬷的侍奉下沐浴梳洗，换了寝衣，想到先前倚梅园的情景，还有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她曾许愿嫁与这世上最好的男子，而现如今，她的丈夫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存在。

方才她趁着月色偷偷看了几眼，皇上相貌清俊，丰神朗朗，自带一股威龙之气。

只是一会儿究竟该如何行事呢？

她还在苦思冥想，胤禛却已经走了进来。

他一身明黄寝衣，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身后的寝殿大门已然阖上，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一室空气静静流淌，无处不在的龙涎香搅动着暗涌的情愫。

胤禛一步一步走近，停在甄嬛面前，伸手抚了抚她额边的垂发，问：“你可害怕？”

甄嬛极力保持镇静，缓缓开口：“回皇上，臣妾不怕。”

“若是不怕，你为何不敢看朕？”他顿了顿，“妃嫔头回侍寝，向来都是怕的。”

甄嬛心中忖度掂量，终于决心抬起头，静静直视着胤禛，娓娓道：“臣妾并非害怕。于皇上而言，臣妾只是普通嫔妃，可臣妾却视皇上为夫君。今夜是臣妾的新婚之夜，所以臣妾紧张……”

胤禛微微一愣，他从未想过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片刻，他温言安抚道：“别怕，也别紧张。想必你身边的姑姑早已教过你该怎么侍奉。”

甄嬛却摇头：“姑姑教导过该如何侍奉君上，却并未教导臣妾该如何侍奉夫君。”

言罢，她又垂下头，徐徐跪下：“臣妾冒犯，胡言乱语，还请皇上恕罪。”

双膝即将触地的那一瞬，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托起。

胤禛握着她纤细的小臂，面上似乎仍是八风不动，心中却颇为动容：“从没有人对朕说过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像一汪温泉，慢慢化开一室的静：“既是视朕为夫君，在夫君面前，不用这般小心翼翼。”顿了顿，他又道，“先前在倚梅园，是朕的不是。朕孟浪了，莞莞莫怕。”

甄嬛讶然，眼角微微湿红。

幸好……幸好是他。

胤禛瞧着她眸子里的水光，衬得那一双眼愈发清亮。

这样安静的夜里，她似一株雪白的梨花，在他面前皎皎欲放。

他伸出手指点在她的朱唇上，记起他尝过的清甜，指尖抵开阻挡，触着她红润的舌轻轻搅弄。

甄嬛羞涩得想逃，可面对皇上，她必须压住她拒绝的本能婉转承欢，不做妖娆主动已是她能被允许的最大限度。

她闭上眼，睫毛颤颤地感受着自己的舌头被双指夹弄出来，接着，同样的湿热缠了上来，她又被拉入他的绝对掌控之中。

缠绵缭绕之间，她的舌头被吮得发麻，与此同时，腿心私处也漾开异样的湿润。

她不安地绞了绞腿，忍不住收缩两下，一种难以言说的渴望在她身体里发出信号。

未经人事的她还在懵懂地被索取香津，胤禛却是看出了佳人的情动。

低笑一声，吻上她雪白的脖颈，用火热唇舌拨开她的衣襟，也留下一个个粉红烙印。

三两下除去杏白肚兜，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