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煎熬,看着你爱上自己的亲生哥哥?我为什么等你、邀请你来到这里?”“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以前没有、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有任何人反驳你。”徐淼轻轻抛出那个问题,张霈的眼睛垂了下去。“你回不回答?”张霈连衣角都没沾一下餐桌,尽管陈列着满桌佳肴,离她最近的是一盘煎鱼。“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那好。”徐淼黯然应道,神情淡漠。屋内沉寂片刻,张霈重新抬起眼,说:“我们该谈的也已经谈完了,我该走了。”徐淼一时没说话,直到她站起身来,才再次语调清淡地说了一句话。张霈顿住身子,转过身来看着长桌尽头那个人,泪水很快堆满眼眶;她问:“你为什么”徐淼仍然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执起刀叉轻轻切开一小块牛排,血汁淌出来:“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要你知道这件事。”徐淼抬起眼,残忍地笑起来:“我要你一辈子带着愧疚活下去,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将永远纠缠不清。”徐淼轻轻抬手:“我说完了,请回吧。”不过那些事尚发生在不太遥远的以后,此时的徐淼还是日日盼着张霈来他这里小住的温驯良犬。他睁开眼睛看了会儿天花板,起身去冲了个冷水澡。他刷牙的时候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有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洗漱之后给猫喂了饭。自己泡了杯咖啡,但没什么食欲,又倒掉了,他坐在餐桌前发呆。对,猫现在有名字了,叫泡泡,是张霈起的。泡泡吃饭也不老实,吃两口就过来蹭他的腿。“怎么了?”他弯下腰举起泡泡,黑色的瞳仁与金色的对视:“你也想霈霈了吗?”泡泡眨了眨眼,它哪里听得懂人话,但很轻地喵了一声。徐淼摸了摸猫头,想起学校里还有课。“也许今天能在学校碰见霈霈,”这么想着,他心情快乐起来。他穿上外套换好鞋,拎起书包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