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冷峭而萧瑟,凌杂的斜风将树枝上的残叶吹得婆娑动荡。屋外还在下着均匀细密、似静非谧的泠霏雨雪,流景如烟织雾,宛若梦境。只着单薄毛衣、睡裤的女孩咬紫了唇瓣,胡乱地擦了把眼角,而后捡起伞失了魂般蹒跚跌绊地从楼上跑到楼底。在无序的急乱中,额角重重磕到玄关的木柜,那瞬她脑袋轰然发昏,眼前漆黑一片,靠在墙边静止了几秒,她咬牙忍住痛迅速打开门,支起手中的雨伞,趿拉着粉色毛绒拖鞋,一步一脚印,缓慢又坚定地朝前走去。那人这样久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风吹雨打,霜扑露袭,他也始终没踏出一步,沉默如不可转移的磐石,只拿厉眼洞幽烛微地锁住她。苏融知道他这是在用最温和的方式逼自己就范,主动入狱。而她已然别无选择,只能束手就擒。皎白的月光拉长了那具遥远而修直的身影,苏融泪光频频泛起,明明美梦成真,却又矫情委屈,可笑讽刺的是最不该说难过的人就是她。距离越缩短,忏悔越是深,每移动一寸,都像尖刀在凌迟着心脏,令她叫天不应痛彻心扉,而刽子手却是她自己。像越过了千山万水,爬尽了火山绝壁,积伤累累,才捱到面对面这一刻。她直视着轮廓锋利的高大男人,突然情怯生懦,分不清是陌生还是熟悉,经年过后他已然西装革履,城府莫测,是金融行业人尽皆知的成功人士。唯有面容未改,且比之往昔更为俊挺成熟,大概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奶杀手。她笨拙地举高雨伞,为他遮住雨,垫起脚伸手想替他拂掉头发上的雪子。他是那样高挑,女孩子的柔夷堪堪只能够到他浓密的睫毛。几次叁番尝试摸他的发都是失败,最后一次伸手被寒气逼人的大掌陡然钳住白腕,冰得她身体打抖。“后悔吗?苏融。”贺戍凝视着她。“你对我的折磨到头了么?”不是声嘶力竭,是用最平淡的口吻陈述他的疑问,就好似他从没受过伤。却像一把上膛的枪,对准了苏融的心脏,那颗子弹让她血流成河。她颤着嘴巴,想说话却像被割掉了声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持续了很长时间,她才能开口。“哥……对——”“怎么办,我不想听了。”苏融红着眼骤然望他,心如刀绞。他把她拉进怀里,粗暴地吻咬她的颈侧,当真是没有一点怜惜,啮破了娇嫩的皮肤,致使鲜血流了出来,之后全部涌进了他冰冷的口中。他亲得狠戾疯狂,声音却格外的稳而沉,“只想折断你的手脚,囚进牢笼里,让你插翅难逃。”伞乍然掉地,一阵风将它吹得远不见影,雨雪落在两个人身上。苏融被贺戍的大衣拢住,也努力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噬吻,唇齿间几次磕碰,不知是谁的嘴裂开了,喉咙里有浓重的血腥铁锈味,硬舌追赶碾压着软舌。夜间的温度太低,她生理性地抖颤,贺戍磨了怀里人良久,发现她呼吸困难,身体直打寒战,蹙着眉心将人打横抱后,步履极快地上楼。二人的衣服都沾着雨水冰凌,近似于落水的汤鸡,狼狈不堪。零下叁度的天,冻得已经没有知觉。“咳咳……”两人的身体素质显然一个天一个地,苏融受凉反应大,不停哆嗦着。“没有我的这几年,开心吗?”抱着她的人忽而极为平静地问了这样一句。苏融仰视着他憔悴暗沉的面容,再次控制不住泪腺,泣不成声。他敛着眉宇,静听着她的哭声,跨梯的步伐不断加重。沉默搜寻着,他在浴室门口放下人,捧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去洗澡,林黛玉。”暖黄的灯光亮起,热气从里面溢出。
贺戍脱了外套,只剩衬衫和西裤,嘴角巴着根刚点燃的烟,火星明灭闪烁,他吐雾嘶声地慢吸着。门里映出身段凹凸有致的女影,能依稀看见水从头顶浇到足间。他背对着,抽了半根,直到胸口闷得扛不住,才利落掐掉扔进垃圾桶。接着,门把被旋开,女孩冲淋的手顿在胸前,她僵了身子,在朦胧的雾蔼中用双臂挡住羞处,腿也夹着秘丛。怎么遮得住呢?还不是露了圆挺的弧,漏了乌黑的毛,甚至漂亮的白臀都因为他的注视而涩颤着,欲盖还羞。反锁住门的音量听起来令人心跳悬悬,女孩拽下衣架上的浴巾,匆忙围住后,怯声道:“哥,我洗完了,你来吧。”贺戍截住她的去路,语态沉凝。“真洗完了?”他垂着睫毛,眼光不断向下游弋着。红脸的苏融点头之际,遮羞的浴巾顷刻间被面冷目鸷的男人一把扯掉。“啊——”她瞪大了双眼。之后人被掐腰抵在墙面,衣冠英俊的男人单膝顶开了她细直的少女腿。他凶悍的侵略令人不寒而栗,她想夹住那条卑鄙的男性下肢,却如凭纸御刀,被绝望地直刺要害。“嗯啊——”女孩的下体被坚石般的膝盖骨嵌入,强力怼着,他极有技巧性地碾磨过她的y唇,又屡屡恶劣地撞击脆弱的花心。指甲抠进肌肉里,莲蓬头洒下雨帘,温度逐渐拔高,酝酿出蒸气腾腾,女孩的视线陷入一片白色迷茫。温水喷在胶着地带,那人莽而狠地捣弄私密的洞穴,像衣服被木棒翻来覆去的敲打,粉口被磋磨出冒泡的沫。女孩偏头紧封着唇,不让破碎的呻吟逃出嘴巴,奈何他是越来越过分。“塞在里面的沐浴露才冲到一半就落荒而逃?不痒?也不黏?”他舔弄着她的耳尖,手往少女泛滥成灾的地方摸出一坨附着白沫的透明黏腻。他扬了扬,如同在展示她的杰作。女孩依然缄默无言,掌心揪扯着他的衬衫,发现他还是那样无耻又混蛋。“乖,张开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