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的寒潮抵袭,这股冷空气的直接影响是造成海城数年以来的最低温。
零下5度,雨丝风片,霓虹闪烁。
穿梭在商街里铺的人们无一不是裹着厚重的大衣,张口即呼出一缕白气。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响,
苏融没第一时间去看,她还窝在被子里捧着ipad看一部漫影,恰是蒋露推荐给她的那部萤火之森。
结尾是阿银给了小萤一生只有一次的拥抱,然后永远消失了。
或许是代入感太真实,结局竟然看得她心脏隐隐作痛。
吸了吸鼻子,她团起一大摞被她鼻涕糟蹋的湿纸巾。
微信上有叁个人给她发了消息。
蒋露:快,出去看,下雪了!
夏萱萱:图片,堆了个球哈哈。
方瑶童:分享一首歌——【snowfke】
她眼里冒出一丝微光,爬起来,赤着脚拉开碎花窗帘。
入目便是鹅毛飞羽,雪意涔涔。当真是极美的,却并没有多少惊喜感。
翻来覆去点进聊天框,手机里唯独没有那个人嘘寒问暖的信息。
算起来,自那晚起,她便冷了他十来天,连大年叁十都没有接受他的红包。
饶是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座屋檐下,两个人也不过是叁餐时碰简短的一面,然后沉默地各忙各的。
他没有道歉,也没怎么哄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天天早出晚归。
除了最初几夜,醉醺醺的他压她在浴室里求欢,在遭到她冷漠拒绝之后,他就像一瞬间消了音,再未迫她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或许人性就是贱吧,
才气了两叁天,她就开始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发了疯的想他。
这具被他亲手调教的身体,在每一个失眠的深夜,都会不知廉耻地怀念他给的至骨至髓的肉体欢愉,还是带着惩罚性质的那种。
他是个十足的恶人,深谙钓鱼法则,初始大方地给出许多饵料,诱她慢慢游过来,中途故意松了线,使她能够放松警惕吃得更紧。
类比于熬汤,等大火烧开,就转小火慢炖着她,一点又一点的吊着,让她死在不上不下的动情里。
明明那条警戒线的边缘,他们绝不能涉足,挑战。
“喂?瑶童?”
“我跟他来海城了,歌听了吗?”
这个他是指谁,苏融是在叁个月前知道的,还是通过贺戍朋友圈。
当时真是惊掉大牙,但仔细回忆一下以前的事儿,还是能找出很多蛛丝马迹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此人会是吊儿郎当的叶灏翔。
与贺戍十多年的兄弟情,苏融对翔子哥的了解显然十分透彻,一整个花心浪子,交往过的女朋友数量能排到英国去,他一改往昔审美盯上瑶童,苏融是有些气愤的,怕他祸害人,她内心是不太希望好友和他继续发展下去的,可瑶童似乎陷进去了。
华灯初上,夜景缭乱。
金碧辉煌ktv包厢里酒气熏天。
骰子玩的没什么劲儿,一堆男女混成几桌打起扑克牌。
“妈了个逼,什么烂牌?”刘琎搂着女友,举着扑克哂道。
叶灏翔握着牌,臭脸突然阴天转晴。
“艹,老子要赌一把,不合作了,一挑叁!”
“哟,这是摸到一手的炸了?打算包一场把钱全赢回去?”刘琎捏了把女友的大腿,又灌了口水。
“赢个鸡巴,老子输得都没裤子了!还不得扬眉吐气一把!”
“别吧,单牌太多了。”方瑶童拉叶灏翔的手臂。
他觉得女朋友说这话有些丢他的面儿,沉着眉头亲了口她的脸蛋儿,抽出手,“乖,你看着就行了。”
“我亮的是梅花6。”
东边儿坐的人冷然冒了句话。
大家一同侧目,贺戍唇央咬着烟,眯起被火星熏燎的眼,
烟气儿吸进去时,还有轻微的嘶音从他喉管发出来,不过没人能听到。
叶灏翔瞠目,随即泄了气似的,“不挑了,不挑了。”
“我艹,还带反悔的?”刘琎不高兴了,贺戍这是明摆着偏袒了。
裴隶洺打圆场,“就准一次啊。”
再怎么不服气,也没用处,一伙人牌依旧接着打,偶尔骂几句脏。
也不知是别桌哪个不嫌事大的崽种,酒喝上了头,搞谁响谁喝的游戏时,一肚子坏水的没处倒,就把全场男性标了名字的电话号码发到了朋友圈里头。
贺戍这桌都是些优质帅哥,一眼望去,脸和身高都是最突出的特点,自然在校友圈里是出了名的。
电话都他妈被打爆了,一接通,女孩开口就是娇滴滴一句:哥哥,喝吧。
贺戍接了第一个就关机了。
喝了杯冰啤,牌也没打,手里捏着方玻璃杯,靠在沙发上假寐。
期间有几个女生坐过来,他没多瞧一眼,更没兴趣管她们赤裸的目光,就一个人单独坐着,闷声的喝。
“嚯,霁子带人来了?”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