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目真人一死,信天宗宗主之位自然而然落到了辈分最大且勤驾有功的苏娆头上。苏娆风流不羁,在幽契宗时就爱把些妖女魔女往榻上揽,到了信天宗,虽颜致妖娆风骚无二,却不料竟无人领她的情,个顶个的修炼狂魔,卷法术卷修为卷得要死要活,生怕跟她乐和后就落下同道一大截儿,遂纷纷成了柳下惠阉欲人,怎么勾都不上手。“这批新来的不知带了什么风气上来,搞得如今竟没一个肯应我的邀。”比试台的监督席上,苏娆聚精会神,目光放在台中央两个对阵的新门人身上,若有所悟。“原来如此,”她在看那两把一蓝一红的剑,“这就难怪了。”赤牙缉魂相遇,共鸣不止。“廖家妹妹?”阔别几月,对方长高长开许多,出落得楚楚动人,愈发像个大姑娘了,袭常一时不敢认。“常姐姐?”女子放下缉魂,剑拔弩张的局势一反前态,两人抱在一块儿喜极而泣,变成了久别重逢诉说旧事的温馨认亲大会。“你怎在此?”“自你离家后,不知得罪了何人,你的家人悉数横死惨遭灭门,村民觉得一切因我而起我是个灾星,便将我放逐出去,于荒野之中,我发现了这把剑,是它指引着我一路来到这里。”“他们才不是我的家人。”袭常这句话一出口,廖沉星便知晓常家人死于谁手,她惊诧一阵,问是否是为了她。“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赤牙剑红光闪烁,朱色映射在袭常那无悲无喜的一张脸上,冷不丁让人联想到她手刃仇敌时,血光飞溅,冷面含霜,恍如罪涯孽海中走出的执行天道赏罚六界的刑神,铁面无私,六亲不认,秉持平等,以刑报怨。“真行,挑了个比自己还狠的。”看来这比试是没什么乐子可瞧了,苏娆下到人间,思忖着哪里女人最多,秦楼楚馆玩腻了,不如……有了。山中有一处尼姑庵,每月,都城的贵妇都要前去焚香祷告,会情人的求姻缘的求仕途的……苏娆摇身一变,混在人群里,举着三根香往炉里的灰上一插,跟着领事的往许愿福树那儿走。经过园子,听见娇弱的哼唧,开天眼一看,见是庾千凝将一小尼姑堵在花丛角落上下其手,凡胎肉体的小尼姑哪里斗得过修道世家的贵女?亵衣被撩到腰际,酥胸半露、裙底生香……小尼姑半推半就,后来竟主动拉着庾千凝的手造访自己的湿地。光天化日,一个调笑不已一个喘息不止,就藏在许愿福树后的花丛下,与来访的香客们仅隔着几十步的距离。苏娆唇角扬起,扔福牌的时候使了坏,故意施法扔到了花丛里颠鸾倒凤的二人身上。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天降之物给吓得动作一停。竖起耳朵,便听树那儿有道妖娆的声悠悠笑道:“哎呀,扔偏了呢。”庾千凝探头一看,认出是苏娆,却也不羞,反而又放心地回头干起来。小尼姑被那一动静吓得面红耳赤,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下去,穿了衣服就溜。庾千凝火气正旺的时候被人当头浇下一盆冷水,都城小霸王之名号岂是浪得虚名,任对方再有地位,她也要报复回来方能解心头之恨。装作无事般笑着穿上衣物,负手下山,直奔王府去寻王怜影。轮回破灭后,王怜影的巫神身份六界皆知,庾千凝想她定有治苏娆的办法,缠着求了几天,终于求来一瓶仙藤春露,名曰“繁花似锦”。庾千凝心道既然你坏我好事,那我便教你尝尝想断断不了的滋味。封离漠游历山川时听闻某地有一只大妖,领地占着众人去路,入者皆无踪影。到达那处,便见紫藤游满旷野遮天蔽日,地毯似的厚铺在土壤上,边缘还在不断生长蔓延。拨开粗枝往里走。路过一个个包成圆形的茧,透过缝隙看进去,失踪的男人们在里头发狂般互入后门,屎尿血流了一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意识尚清醒,动作依旧不停。旷野深处,一颗两人大的紫藤筑就的心脏在蓬勃跳动着。红光交错,隐约能看见其中有一道女人剪影。长发漂浮在液泡之中,身无寸缕、曲线动人,整个人微蜷着,如婴儿盘卧在女宫当中,沉默寂静的诡异。“苏娆?”封离漠不知她怎会变成这般模样,挥手间试图去除她的束缚,不料那紫藤心脏只是从实色变成透明,并未被破开。周遭藤蔓感知到入侵者,暴动起来,纷纷往封离漠身上扎过去。没了趁手的兵器,对付这紫藤有些麻烦,单手抓住刺来的藤枝,在它抽力时一松,借力打力,藤枝反弹回心脏似的包膜上,抽开一条口子,伴着液泡,苏娆从口子里流淌出来,赤裸躺在植被铺就的地上,昏迷不醒着。还未靠近,肌肤就感知到对方身上的热能,炙烤无比的温度烫得她迷离梦呓,凑上去,原在一声声喊着要。两指搭在她的神脉上,一摸,探出究竟。“原来是饮了不该饮的。”将昏迷之人抱出去,走到哪里,这紫藤就随她生长到哪里,封离漠觉奇,心道凡间春药对神仙根本不起作用,能让苏娆吃亏的,对方少说也在紫霄境。藤蔓天性畏火,飞到熔岩山上时,疯长的枝条才收敛起来,远远围着山,不敢靠近。唤醒苏娆,女人醒来时刹那间的清纯勾起了封离漠的玩心。她很少见到这花花太岁露出过如此无暇的表情,装的除外,许是想看到更多的反差神态,又或许是来到凡间入乡随俗,封离漠顿起y邪之念,抚她唇的食指从樱口戳入,抵到尽头。苏娆方醒,一片懵然,只是愣愣含着承受着对方的戏弄。喉头被指尖戳出呕吐之欲,苏娆回神,一巴掌拍掉封离漠的手,垂头咳着,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