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个地方更疼……
酒店服务还是很到位的,基本上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把碘伏跟创可贴送了上来。
顾笙瞥了一眼床脚下的榴莲,有些嫌恶的指了指,“把这个拿去厕所,味有点儿冲。”
虽说榴莲也不算难闻,但放在房间到底有些奇怪。
“放阳台吧,通风透气,一会儿还得洗澡呢。”方饶咧着嘴一边弯腰去的抱那差不多有十来斤的大榴莲,这个动作无疑需要屈膝,刚做这个动作就疼的有些龇牙咧嘴。
别的不说,这榴莲上的尖刺可真够可以的,早知道应该去买把键盘,总好过膝盖负伤严重。
他娘的只是想演个苦肉计,没想受伤那么严重,说实话心里还有些后怕,万一她真不让喊他起来,今晚上这膝盖不得真废了?
加他仿佛瘸了一样慢慢吞吞地把榴莲搬到阳台上,顾笙才注意到他膝盖破皮的确挺严重,刚刚那西裤都戳穿了两个窟窿。
他一边搬一边从阳台的玻璃门上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没有要跑的意思,心里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笙双手环胸,手里十几万的古驰香风小包还拎着,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冷不防笑道:“所以,你带你今天刚认的契姐来开房?”
方饶身体靠在后面的玻璃窗上,笑着点头,权当默认。
顾笙狐疑地看着他,又问:“你喜欢玩禁忌恋?”
方饶却笑着说:“怎么不能当是我喜欢你呢。”
“放屁,你才见过我多少次面就喜欢?”顾笙简直想要翻白眼。
“姐姐,你没听说过,见色起意也是喜欢的一种方式吗?”
“呵,那对我见色起意的人多了去了,就没见你这么急不可耐的,况且,你也应该也知道我身份,我才刚离婚多久,你就不担心招惹上我后在香江被人指指点点。”
方饶耸了耸肩,混不吝似的,“无所谓,香江我不熟,也没什么人认识我已。”
顾笙望着眼前那双充斥着玩味、揶揄甚至有些故意而为之的黑眸,突然之间意识到他不过也是在配合自己的步调。
唇边荡漾着笑意,她那双眼睛里的笑容经过日复一日的演绎早就将风情万种体现得淋漓尽致,就跟能给人下蛊似的,明知道前边是深渊还要往下跳。
只听她说:“那你应该很清楚,大家都在传我是陈半佛的金丝雀,你要是跟我牵扯不清,小心翻船。”
方饶的眼神中的笑意依旧张扬,半开玩笑道:“那契姐当包养我不就好了,你石榴裙下的小奶狗挺多的,不如也算作我一个?”挺不打算退缩,反而紧紧相逼。
顾笙咬了咬唇,还在犹豫,对面的人就跨步过来,伸手拉下她环在胸前的手,右手故意十指交缠,两只手掌严实合缝,掌心的温度逐渐有些灼热。
“好姐姐,来,替我上药,膝盖都烂了。”
顾笙眼皮蓦地一抖,几乎就要说你他么长得也不小奶狗啊……一天到晚满脑子开荤的狼差不多。
被拉着到了床上,她拿出碘伏,待看见没有棉签,嘴里忍不住咕哝道:“这酒店的人也太粗心了吧,哪有送消毒液不给棉签的。”
说归说,但还是动作麻利儿的在手里倒了一些碘伏。
此时两人都坐在床上,本来是打算让他自己给自己上药的,但回过神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抹了碘伏。
算了,反正也已经抹了,不就上个药吗。
瞥了一眼紧盯着自己,嘴角扬着就没有落下来过的某个狗男人,她脑子里的确浮现出了一个,尾巴跟螺旋桨似的不断摇摆的狗子……
“膝盖分开一点,裤腿自己拉上去,不然我怎么上药?”嘴里跟训儿子似的训斥着,但她还是尝试用指腹点在那伤口上。
伤口已经破皮,而且还有些淤青,由此可见刚刚他是真跪了。
“嘶!”
碘伏刚敷上去,方饶就龇牙咧嘴的,好像很疼的样子,但见她看过来的时候,又赶紧轻咳一声挪开目光,仿佛不在意的模样,见到她又继续涂药,方饶就忍不住打量,见她侧着脑袋,露出一小截雪腻的颈项,坐在床上后小香风的半身裙被往上抬高了一些,肉色的丝袜下包裹的只有他清楚是比白瓷还要细腻的长腿。
顾笙涂了一下,一直侧着身体拧着脖子不太舒服,加上这个酒店的大床都很高,至少有半米高,弯腰的时候更不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让自己更方便涂药,她就干脆蹲下来,一脸诚挚地在每一个细小的伤口上点上碘伏。
天知道这个姿势让方饶多受折磨,尤其是自上而下的俯视角度可以清晰的看见领口下隐约露出的白色柔软,以及她蹲坐的姿势很像是在给人口。
稍等一下,“好了,这样就够了。”方饶咬着牙,呼吸间都是她身上传传出来的香味。
顾笙抬起头,刚涂完左边膝盖,便拧着眉问:“有那么痛?,要不上医院检查一下吧。”
方饶嘴角的笑容快要挂不住了,舌尖狠狠顶了顶上颚,手指放在她肩膀上,垂下头的时候前额的刘海打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