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患一家亲
浮罗池滑是槟城的富人区,许多上流社会的晚宴都在此举办。
黄颖租了一身与她气质完全不匹配的显老礼服,偷拿了杨胜威收到的邀请函进入会场。
她的目标很明确,拨开一众莺莺燕燕,径直寻找警署幕僚长的身影。
绕了三四圈后,终于被她找到了。
可这位幕僚长的心情似乎不是特别好,在她表明身份以后才勉强认真起来:原来是中国领馆的黄随使,我刚才开了一下午的会,不好意思。
黄颖立刻表示没关系,把早就背好的台词说了一通,拜托他能否帮忙督促一下槟城警署的办案速度。
等一下,你说她叫什么?幕僚长耳力过人。
她叫姜泠,是外派来槟安医院的医生。
有照片吗?
黄颖被问得措手不及,幸好带了手机来,赶紧查了一张模糊的照片递给他。
幕僚长盯着照片看了一会,继而露出一丝天道逢源的怪笑。
黄随使,她没有失踪。
啊?
她在屿邸活得很好,黄随使甚至可以直接去找她。
黄颖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欣喜若狂:真的?太谢谢您了!
不过在去找她以前,黄随使要答应我一件事。
*
屿邸。
姜医生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兑现,嗯?
姜泠给男人换药清理伤口,手上忙得不行,他倒是清闲,三句话不离旧账。
她食指一抖,倒了半瓶碘伏在棉签上。
前夜的性爱淫乱无节制,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亢奋粗鲁得不像话,同时又极尽缜密,细致地控制着她的身子,慢慢掌握了下流的技巧:用欲兽逼迫她答应一些条件。
她应该答应了很多,因为他的粗硬几乎把她撑得撕裂了,淡粉的蜜汁溅得到处都是,她犹然记得他吮了一股,哺给她尝
姜医生,在想什么?
耳畔响起他的低音,时空重合,他抵着她的下唇摩挲施力。
我不会搬进来和你住的。她侧首低头,旋紧碘伏的瓶盖,清淡拒绝。
这可不行,他契而不舍,姜医生,你现在住的房间离我太远了,不利于我们培养医患关系。
医患关系不需要培养。她第无数次纠正他。
那病历呢?他准备了无数理由对付她,你给我写的病历很潦草,这说明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
姜泠皱眉:怎么潦草了?无凭无据的事情都算讹诈。
你没有记录我的三餐吃了什么。他有理有据。
我为什么要写?她将碘伏玻璃瓶重重放在桌上。
你给柏桑的病历里都写了。他盯着她,一丝一毫都未曾偏移。
她败下阵来,用最浅显的语言组织医学理由:柏桑是做心脏手术,你只不过伤了肾而已,跟他能一样吗?
这依旧不是裴枢想听的话。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弋,剖开最外层的白褂,探入内里的吊带丝裙。
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穿衣搭配,只不过今天换了一件闷青色的内衬,领口掖得平整,掩在白褂下面,像是白蛇掩着青蛇,端庄恪礼掩着巫妖绝艳。
偏生青蛇蛊惑,露出一点淫性欲尾勾引他的心弦。
肾上腺素蠢蠢欲动,他思考好了该如何挑起她的敏感。
姜医生,我知道你要求我抄一篇关于肾上腺素的原理解释,男人勾唇,但我不是很擅长记那些,我更擅长记住你的身体,你的反应,虽然我们只有两次
两次也很多了,她羞恼地打断他的话,你要说就挑重点说。
这种事情,挑重点怎么说得清楚,他渐渐流露出一丝痞坏,你太紧了,要慢慢说才合适。
一切都要慢慢地,让她的腿心沁出艳粉,蒂珠肿至鲜艳,花唇浮起嫣红。
慢一些才好,等她将他吞纳咽入,再用狠的也不迟。
姜泠随时处在崩坏边缘:你别说了。
没事,以后我们慢慢说,他意味深长,姜医生,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秘密。
翌日,姜泠被请着搬进了裴枢的卧室。
上楼前,她还听人说他请医药行业的专家概括了一段良好医患关系的精髓,专门题了副匾额裱在卧室里,时刻提醒彼此遵守纪律,向着好的方向改进。
如此甚好,和谐,和平,合理。
但是那副匾额显然不符合姜泠的心意。
五个字,字字珠玑。
【医患一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