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之行卷的师妹?”他归隐多年,早就不问世事,只因故友程叶之托,替其点拨照应良苗,今年连秦将赴四海棋会,李詹才决意出山,往玶都的事本已提上日程,连秦却急书来催,请求他上京从速的同时,受其师妹行卷。李詹没有回信,直至重踏都邑,方闻悉这个与连秦同一门下的女郎。他踩在赭黄的落叶上,窸窣作响。“连秦,行卷不鲜见,棋坛自然也有,但直到今日才谋面,对她并不知底,不能只因你的托请而轻易应承。”李詹从来循章不渝,不容有变,如果人人都能请他托庇,这清净门庭早就被踏破了。连秦知道,他明明也详实拒绝过她,她要得太多了,他欠了一场雅宴,却要为她去求品失序,是啊,长久陪伴他,指引他向前的,惟有纹枰而已。思绪虽未完全安宁,心内却已经接受了这番劝诫。他应当更专注于下棋,别再无端外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