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会稍有感触,最后在逝去很久以后的某天,突然醒悟。
于是青禾便想,自己真的是个过于迟钝的人吗?可为何又实在冲动呢?就像以前、就像现在,从未改变。也许,是她无法忍受过度的悲伤,而被暂时压抑住了吧。
青禾又想起魏徕,眼前冷不丁重现出对方纤瘦脆弱的裸体,但奇怪的是这次没再有任何欲望的色彩,反之,是正统的、纯粹的、爱护的同情——不是因为魏徕有别的什么新鲜的或自残的伤口,而是肩胛骨上,大片遗留下来的伤痕创面,抚摸起来比其他皮肤更软。
摔伤?烫伤?还是撞伤?青禾的心不安地跳动起来。她好想知道,然后去保护、拯救她,扮演一个近乎称职的主人,做好其该做的事情——这种感觉,就像她眨眨眼,就像对待曾属于自己的这只宠物兔一样的。
果然是那样的。
一开始就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