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变成这样的?
她的脸色陡然很苍白,本能地想捂住鼻子而不能后,只得强忍经受一阵刺痛。血缓缓地流了出来,漫过嘴唇,有种奇怪的感觉。几乎是同时,她的手团成拳,眼神也幽怨起来,愤忾的情绪高涨到迫近失控。
魏徕见此情景难免地被吓了一跳。
在感知到对方因迟疑而些许泄力后,青禾抓住机会,反手朝魏徕的腹部挥出一拳,等对方吃痛一声捂着肚子栽在地上后,就屈膝半跪在她身上,再把对方钳住双手死死摁住,重新掌握主动权。
她忆及对方的诘问,不由得想反问:为何要将怒火全然倾注到她一个人身上?明明她什么也没错,她是那么的喜欢对方,怎么要这么对她?
无论如何,气归气,魏徕的抗拒,却无疑的是引起了青禾更大的兴趣和吸引力,正如再普通不过的俗语有言道:一时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这是人的优点,更是劣根性。
这就犹如午夜寻宝的探险家,在无数次撕开密林的绿叶和枝桠这些粗拙的伪装后,急切地用手电里飞出的那道急遽的光以去照亮的,心底祈盼的是价值连城的宝藏,然而总是失败,下一次也依然在所不惜。
蒲青禾眼睛微眯着,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魏徕,把掌心摊开按在她的脸上,渐渐用力,又弱又碎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兴许是觉得吵,她索性俯下头,空手掐住对方的两颊,更加放肆地啄咬起魏徕的唇。这招确乎是有作用的,对方为了不让她的舌趁机探进去,死扣牙关不肯松,自然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消失了。
到后来的某瞬开始,魏徕独觉身前的负重突地消失了,空气也逐渐凝固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久久都没有任何一方出声。魏徕心中顿感不妙,以为自己把蒲青禾彻底激怒又将迎来一阵激斗时,她试探着从指缝里去看,眸子中晦涩的波光接连闪烁了好几下,好像很意外。
魏徕迟疑着,斟酌再三后仍一言不发,最后脑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蒲青禾…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