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淮把车开到一家日料店前停下。
他提前让助理定了包厢,穿过长厅,径直推开门。
用餐的过程还是愉快的。
矮桌上的食物一样甚过一样的精致。
沉昭宁端起面前的清酒抿了一口,感觉绷紧的神经似乎有些得到舒缓。
如果一天就截止到午饭前,她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是个还不错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后话。
她原本早就收拾好要踏出洗手间,只是合上口红的那瞬,黎沐瑶给她打了通电话。也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事,就是黎沐瑶发现她的初恋成了自己的小领导,有些担心对方翻旧帐。
沉昭宁印象中她那个初恋还算性情温和的人,于是安慰了两声后就借口有事要忙挂了电话。
回去时,杨嘉述正倚在过道里。距离饭点已经过去许久,店内拢共也没几桌食客。走廊昏黄的顶灯在他的脸上投下道道光影。
多年不见,杨嘉述的变化很明显。从前热衷各种烫染的头发被推掉,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板寸。以及,熨烫到一丝不苟的西装。
沉昭宁视线从他平阔的肩头移开,本想装作没看见。
但经过时,杨嘉述伸手拦了她一下,“好久不见,沉昭宁。”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沉昭宁攥紧手提包的带子,低垂的眉眼始终没有抬起。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和他再见面的场景,每一种设想里,她都是愧疚的、不安的。
但今天真的见到,似乎和预想着不大一样,她没有很慌乱。
沉昭宁斟酌着措辞,迟迟没有应答。
半晌,她听见砂轮打火机摩擦的声音,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杨嘉述低头含住了烟头,吐词有些含糊,“你在躲我。”
笃定的陈述。
沉昭宁没有回应,他笑了一下,笑声像是从鼻息间溢出,带着七分的散漫。
他往前走了一步,借着顶灯的光线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为什么?”
沉昭宁深吸一口气,抬眼,“因为不想见到。”
杨嘉述在这一刹变了脸色,他掐了烟,伸出的手臂快要落在沉昭宁肩头。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宁宁。”
梁岁淮从身后出现,他捉住她的手腕,四目相对之后,顺势往下,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他用正常音量在她耳边说,“看你出去太久,有点担心。”
“梁岁淮?”
杨嘉述目光锁在两人交迭的双手上,语气里的不可置信明晃晃。
梁岁淮似乎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很是从容地伸出另一只手,“好久不见。”
直到上了车,沉昭宁都难以忘记杨嘉述脸上的表情。
比起疑惑更多的应该是讥讽。
“果然如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梁岁淮,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情绪波动,但几十秒过去,无果。
“抱歉。”
上车后长达十分钟的沉默,还是由梁岁淮打破。
他压在方向盘上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不同于刚刚在餐厅时的冷静,他语气里歉意明显。
“为什么要道歉?”沉昭宁静了两秒,偏头看他。
“我应该给你们独处时间的。”
“真那样做了才有些奇怪吧?”她笑了笑,声音平淡,却又重重地砸向了梁岁淮心口,“我们是夫妻。”
她继续补充,“我想如果我是你,我也做不到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前任叙旧时,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
“这很正常。”
——
rry,高估自己了。
加更放到明天。
(也许是车岁淮把车开到一家日料店前停下。
他提前让助理定了包厢,穿过长厅,径直推开门。
用餐的过程还是愉快的。
矮桌上的食物一样甚过一样的精致。
沉昭宁端起面前的清酒抿了一口,感觉绷紧的神经似乎有些得到舒缓。
如果一天就截止到午饭前,她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是个还不错的一天。
当然,这都是后话。
她原本早就收拾好要踏出洗手间,只是合上口红的那瞬,黎沐瑶给她打了通电话。也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事,就是黎沐瑶发现她的初恋成了自己的小领导,有些担心对方翻旧帐。
沉昭宁印象中她那个初恋还算性情温和的人,于是安慰了两声后就借口有事要忙挂了电话。
回去时,杨嘉述正倚在过道里。距离饭点已经过去许久,店内拢共也没几桌食客。走廊昏黄的顶灯在他的脸上投下道道光影。
多年不见,杨嘉述的变化很明显。从前热衷各种烫染的头发被推掉,取而代之的是利落的板寸。以及,熨烫到一丝不苟的西装。
沉昭宁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