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中沉昭宁还拿过校运会八百米长跑冠军。沉昭宁搁下手里的杯子,无奈道:“因为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妈也看见他了。老远就挥手跟他打招呼。”“不过这不是我真正想说的。”梁岁淮看着她,挑眉。“我想说的是,他竟然也变成了一个秃头大叔。以前可是我们学校物理组的高领之花啊。”梁岁淮捕捉到关键词,重复,“高岭之花?”“就是他以前很爱穿高领的毛衣,我们班同学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你不知道吗?”梁岁淮是半道转学去一中的,但是他好歹也是江斌的课代表,沉昭宁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也知道。“好吧。”她抓过一只靠枕,手肘撑在上面,托腮看他,“那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我们班的其他八卦?”“你可以说说看。”梁岁淮说。沉昭宁试探着抛出一个,“其实班长喜欢过语文课代表。”梁岁淮在脑海里搜索了下对应的面孔,确实没有太深的印象,于是轻轻摇头。“那崔莺和许志安呢?你知道吗?”梁岁淮扯了扯嘴角。沉昭宁深叹他果然一直游离在班级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努力调动着自己关于高中的记忆,一一讲给了他。梁岁淮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抛出两个问题。有了前面这些铺垫,后面的坦白变得理所当然。沉昭宁顿了顿,开口:“其实我高中也有喜欢的人。”“虽然你可能不太感兴趣,也不太了解,但我觉得……”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我知道。”梁岁淮打断了她的话。他见过她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在人声鼎沸的舞台,在夏风徐徐的跑道,在隔着一条过道的教室……在生活的边边角角。“那你呢?你高中有喜欢的人吗?”沉昭宁问。梁岁淮摘下眼镜,电影正放到最末尾,抒情的音乐响起。他听见ean在耳边唱《好久不见》。高中。那些无数次刻意放缓的脚步里,他都曾期待——“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有。”他看着她,说。窗帘被风鼓动,布料摩擦窸窣作响,像飘扬的旗帜,也像这静谧的空间里,梁岁淮抛空的心。——双更合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