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她不省人事了。
当夜,柴媪忙里忙外替她擦身喂药,一直折腾到第二日卯时初方歇。
师杭虽然还昏睡着,可那吓人的高热却渐渐退去了,柴媪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就听见外头有人砸门。
可有人在?开门!男人高声喊道。
柴媪赶忙替师杭掩好被褥,又将床帐放了下来。
她理了理衣衫,深吸一口气,换上满脸堆笑的神情,快步走到外间门边应道:来了来了!
门开,一队兵士正堵在面前,将方寸之地围得水泄不通。领头的那个上下打量了柴媪一番,粗声粗气问道:你家中几口?这两日可见到生人了?
就两口,只民妇并一个小孙子。柴媪有些紧张,但还是面色如常道:军爷说笑了,这两日街上哪里还有人影?
谁同你这老妇说笑!那人斥了她一句,旋即从手中拿出一物,展开道:好生瞧瞧,可曾见过这画上女子?
天色蒙蒙亮,柴媪借着薄雾晨光,凑近,终于看清了画中人。
那是一幅草草临摹之作,线条不够细腻,笔法也不够精湛,根本算不上好画。可唯独那画中所描绘的美人十分灵动传神两弯细眉如远山烟云,一双美眸似泠月清潭,其清婉窈窕之貌宛若姣花照水,浅笑盈然间更兼有一副袅娜身段,真真赛过庙中供奉的神仙妃子。
柴媪几乎看直了眼,还不待她细细再瞧,那兵士却已将画重新卷起,不耐问道: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岂敢岂敢,阿弥陀佛,她如何能见过这样的贵人?柴媪张口就欲否认,可在话语出口前的一刹那,她脑中思绪一闪,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画中人,除却妆容穿戴,怎的眉眼竟与屋中小娘子有七分相像?!
兵士见她面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难看得紧,便也肃声道:这人可是要犯,将军点名要抓。你若当真见过便早早说出来,总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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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太想让筠宝结束流浪生活了倒在猪圈旁是什么人间惨事呜呜呜,孟开平都怪你办事效率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