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声中,陶决用力收紧怀抱,像要把我压进他肋骨缝,我改。我不会再当你是小孩子,一厢情愿地为你好、替你选择。
我已经没有事情瞒着你了,以后也不会再瞒你。你总得给我个机会也给我一点时间习惯。
我们做兄妹也好,做同伴也好,做什么都好你可以向我求助,我也会向你求助,行不行?
我停下挣扎,脸靠在他肩窝。后背有滚烫的水滴滚落,汇入浴缸里逐渐平静的水面。
好烫。我缩了缩身子。
是水太热。陶决带着鼻音。
身体裸裎相对,人似乎也不自觉地坦诚起来。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摇摇欲坠的积木塔。这一轮的积木还在那里,等待我将它抽出。
只要我说出那件事,就能彻底赢下这一轮,以及之后的所有轮。
然而我只是抬起手,回抱面前属于钟意的身体,和此刻停留在它里面的,我的哥哥。
你说是就是吧,我闷声说,积木倒了。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