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和慕少凌面庞相似的淘淘,阮白呼吸一窒,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
那种疼痛迅速的在发酵,疼的她都不敢用力呼吸。
悲伤,肆无忌惮的在胸腔蔓延……
慕少凌答应过自己,他会平安归来。可是,他好像又食言了。
淘淘见阮白神情悲怆,敏感的小家伙知道妈妈现在心情不好。
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调皮,反而乖巧的拿出一张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麻麻,你流泪了……擦擦……”
小家伙使出吃奶的力气,踮起脚尖,想要给妈妈擦拭眼泪。
可是奈何腿短人矮,根本够不到。
他有些丧气的拽了拽阮白的衣角,奶声奶气的说:“麻麻,你怎么啦?不要不理淘淘,是不是淘淘做错了什么事?淘淘以后再也不惹麻麻生气了,麻麻原谅淘淘好不好?”
半人高的小糯米团子,以为麻麻伤心是自己惹祸了。
人小鬼大的对宝宝倒着歉,尽管浑然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
阮白的目光锁着小儿子的容颜,呆呆的,怔怔的,仿佛透过他,在看自己心爱的男人。
甚至,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都没有听到。
阮白就那样面无表情的听着手机铃声,仿佛被抽了灵魂似的,很是木然。
淘淘摇了摇她的手臂,抬起帅气而稚嫩的小脸,一直提醒她:“麻麻,你的手机响了,是不是粑粑打电话过来了?”
阮白还是没有动弹,只是苦涩的笑了一下。
自己的儿子毕竟还是太小,根本不知道他父亲乘坐的飞机失事了,现在根本联络不到,他怎么可能会打电话回来?
淘淘见阮白一直不言不语,而她口袋里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
他便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将手机从她口袋里掏出来,像模像样的按了接听键,兴高采烈的问道:“喂,粑粑,是你吗?”
手机里,传来一道低沉,磁性,又性感的男声:“淘淘,是我,让你麻麻接电话……”
淘淘刚要将手机递给阮白,就感觉自己小手一空,手机已经易了主。
阮白对着手机,望着通讯录上闪烁着的“老公”两个字,满面激动。
她对着手机,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急问:“少凌,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现在在哪里?我看电视上报道你的航班出了事,在长宜山失联了……天知道我有多害怕,这到底怎么回事?”
淘淘目瞪口呆的盯着麻麻激动的表情,整个人有些丧气。
哼,臭麻麻,每次遇到粑粑的事情,总会把淘淘晾在一边,讨厌。
慕少凌的声音,有一种抚慰人心的温暖:“阮白,是我,航班的确出了一点意外,飞机出了事故,差点坠落。但幸好我对此类飞机比较熟悉,在坠落之前控制了那架飞机,成功的将它降落到长宜山附近的萧州机场。我现在在机场休息室,就是怕你太担心,所以就特意给你打个电话。”
……
萧州机场贵宾室。
慕少凌轻言轻语的安慰着阮白,并没有向她提起飞机上的匪徒劫机事件。
阮白向来承受能力不强。
他怕告诉了她那些,会让她更加的担心,所以将一切都轻描淡写化。
但是,唯有他自己清楚,当时的飞机有多危险。
当时,歹徒们在飞机上放了磁场干扰装置,指南针都来回摆动,失灵了,根本无法确定方位。
飞机突然间就倾斜45度,在空中来了一个惊险的漂移。
尽管飞机上的乘客们一个个紧扣的安全带,但依然有比坐过山车更惊险的感觉。
自从9.11恐怖袭击后,所有民航飞机驾驶舱上都加了内锁,只有机长才知道密码。
可是,机长与歹徒搏斗的时候,两个人心脏处各中了一枪,机长被匪徒们残忍杀害。
驾驶室的发动机系统上还有弹痕,打破了发动机齿轮。
驾驶舱被匪徒们用坚硬的器物砸的坑坑洼洼,但幸好飞机白色的漆掉了一层,但其实对铝合金合成的纳米纤维材料,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也幸好,他当时在恐怖岛被逼迫着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应对这样的棘手的场面,不至于惊慌失措。
虽然中间控制飞机的过程的确很艰辛,但不管怎样,最终还是成功了。
他成功的将飞机迫降到萧州机场。
事件发生后,国际南方航空公司,还有刑警组织第一事件赶赴现场,对事故原因展开调查。
飞机调查工作主要由航空安全承担,而刑警组织则负责这次劫机事故的调查。
一共十名匪徒,被慕少凌击毙五个,两个被其打成重伤。
还有三个匪徒,被飞机场上的义勇人士联合制服,交到了警察的手中。
现在慕少凌很想第一时间赶回A市,赶到阮白的身边。
但是,他还暂时走不开。
他必须得弄清楚那群匪徒的背景,组织,誓要揪出幕后的凶手,配合警局关于劫机案件的调查,他一定不能任由真正的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