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毫无当担的男人,也配提娶我家小姐,做梦!滚滚滚,赶紧签了走。”
叶可卿也叉着腰,昂起脖子催促,“听见没有,赶紧的啊。”
陆怀浓看看两人,挣扎道:“好,我是犯了错,但是可卿,齐管家,你们不为自己着想也为叶府着想,只要我现下一签,立马就会有亲戚上门吃绝户,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们。”
“你只管签你的,别的不劳你操心。”叶可卿有恃无恐道。
陆怀浓叹息道:“行,我知你在气头上,什么也听不进去,我这就签。”
他果真执笔在空白处签上名字,又用朱红色印泥盖上指印。
随后叮嘱道:“若是当真有亲戚上门吃绝户,陆某等着可卿的召唤,再续前缘,告辞。”
叶可卿拿起退婚书,宛如捧着什么宝贝,吩咐管家拿去衙门登记,又从袖中取出婚书撕毁。
手一扬,一片一片的红屑满天飞舞,她说不出的痛快。
冬瓜则是惊呼道:“小姐,奴婢才收拾干净,你要气死我不成。”
叶可卿笑得肆意。
她回到里屋,纤细的手指挑起果脯,随意地蹬掉鞋子,另一只手从楠木云纹小翘头案上拿起一本游记看了起来。
许是闹腾了大半天疲乏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七屏式围板罗汉床上的俏丽身影便没了动静。
待她再醒来之时,院子里热闹非凡。
那些她见过的,没见过的,见过一面的,数面的,能记住,不能记住称谓的七大姑八大姨统统都来了。
蔚为壮观。
一个个当成自己家一般,使唤冬瓜剥瓜子的,叫春鸢上街置办东西的,吩咐齐管家拿账簿来看的,全然没有一丝的凝滞,一气呵成,仿佛早就预想过很多遍。
“可卿丫头,还不来见过你二爷爷。”
一名老妇人直接把叶可卿拽出门,拽到一名白胡子老者跟前。
叶可卿懵懵的,只睁着杏眼。
“灵芝,这丫头看傻了,不认识我这个二爷爷了,当初你爷爷还很照顾我这个弟弟,我都记得,都是一家人,往后慢慢相处。”
那名叫灵芝的老妇人应了一声“是”,探头探脑地往叶可卿的屋里望,惊叹道:“乖乖,大伯不愧是京城首富,可卿丫头这闺房,比爹的房间还奢华,看看,那些字画都是真迹呢。”
“那个……”叶可卿也跟着进了屋,把人盯着。
灵芝又道:“你该叫我一声姑姑。”
外面一人吼,“二哥,你快来看看,这院子,这回廊,多气派啊。”
二爷爷拄着拐,摸着胡须感叹:“还是大哥有本事,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叶灵芝本是嫁过人的,后来与夫家和离又回了叶家二房,打起了叶可卿这间屋子,狡黠的眸子一转,开口道:“我说可卿丫头,我给你说门婚事如何?你也该成家了。”
“啥?”叶可卿被这波人冲得头晕。
叶灵芝道:“我说,我给你说门亲事,你也是个命苦的,没爹没娘,放心,我定把你的婚事办好。”
叶可卿扯开她拉自己的手,讪笑道:“姑姑是吧?你们想住我家可以,但是得听我这个主人的。”
二爷爷回头看她,“没有长辈在自然叶府听你,我们这些老辈子如今都来了,自然会替你做主。”
“是啊,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谁叫你不是男儿身啊。”
“就是。”
叶可卿对齐管家使眼色,齐管家摆了摆手,无计可施。
她撇了撇嘴,戳心窝子道:“几位莫不是忘了,我爷爷当初是自立门户,早早分了家的,这些家业也都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创业维艰的时候没有你们,如今爷爷一死,你们就想来占据他的产业,往后去了地下,你们如何面对我爷爷?”
一人反驳道:“你爷爷给你定了个赘婿,原本我们也没这个机会,可是你现在解除婚约了,律法规定,我们不来吃绝户,就要便宜朝廷,便宜朝廷还不如便宜我们自己人。”
“是啊,便宜我们,还能把你风风光光嫁了,往后若是有个什么,我们也是你的靠山啊。”
“就是,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
他们人多,七嘴八舌吵得叶可卿脑仁疼。
叶可卿指着门上贴着的纸道:“我这招着赘婿啊,没多久就能有了。”
二爷爷拄着拐杖,叹息道:“可卿丫头,你这名声,哪能招到赘婿?况且,我哥要求了的,咱们京城首富的赘婿得是读书人,你可别想随便找一个糊弄我们。”
“就是,你问春鸢,这么一大下午有人登门没有?”
叶可卿看向春鸢,春鸢面色沉重,摇了摇头。
叶灵芝满意地笑了,“你看,你这名声,哎……能嫁出去都难,还是让我给你介绍算了。”
青阳尘璧出宫,常公公还一路拍着马屁。
“当今天下,能得陛下操心婚事的,也只有大人您一人。”
陛下正是看重青阳钊,才会事无巨细都要与首辅大人商量,夜照国的公主若是看上了别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