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珞王和腾玧、兏崢已经等着她了,这次珞王特别交待晚上的餐食只上四人份,其余的直接分给府中眾人,以免蒙杺莯又像上次在皇都的珞王府时以为他浪费食物,让她不开心。
吃饭期间,腾玧开始问蒙杺莯关于明日庭议的安排,比如庭议开始的时间啦、桌上需要摆放些什么东西啦、要不要先向大家说两句啦之类的,全是些小事,弄得蒙杺莯有些莫名其妙,她望向珞王,见他只是轻抿着琉璃盏中的美酒,并不答腔,就好似这些事跟他没关系一样,而腾玧又一直在问她,她只能一一作答。
虽然背上的伤好似火焰灼烧一般,双手稍微一动就会撕扯着痛,但腾玧的发问也转移了蒙杺莯的註意力,在不知不觉中,她吃了不少东西,用完餐食后,蒙杺莯准备回房,她刚走到门口却被珞王叫住了:
「站住!」他的语气慍怒。
「啥?」蒙杺莯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珞王起身,抓住她衣衫的后领往后一扯——在她刚才背对他准备离开时,他才註意到她颈项处有些带着血丝的印跡,方才叫住她,没想到扯开衣领发现她的背上竟有不少好似被鞭打过的血痕,而珞王非常清楚这绝不是困兽留下的伤,厉声喝问:
「你背上怎么回事??」
蒙杺莯被珞王这么一喝有些懵了,她顿时明白一定是那名婢姬替她搓背导致的,见珞王如此生气,担心那名婢姬受罚,只得道:「没啥,我不小心蹭的。」
「你再蹭一个给我看看!!」珞王看出她在说谎,气极了。
「我干嘛要蹭给你看?」蒙杺莯也有些气恼,这跟他没关系吧?怎么搞得好像欠了他似的?
原本气氛和睦的餐堂顿时剑拔弩张,腾玧和兏崢这才註意到蒙杺莯颈项上的伤,急忙走过去。
「太子妃殿下,这伤怎么回事?」腾玧先说话了。
「伤口很新,应该是刚弄的。」兏崢也蹙起了眉头。
「没什么啊,你们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蒙杺莯见他们叁个大男人将她围在中间,有一种身高劣势上的压迫感。
「大惊小怪?!」珞王见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恼怒,他一把揽住蒙杺莯,用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娇小的她夹住,同时大声向一边的内侍道:「把药膏拿来!」
「你干什么!!」蒙杺莯想挣扎,可动得太厉害,后背上的撕裂感更甚,她甚至能感觉到伤口裂开,鲜血浸出染红衣衫的黏稠感。
珞王不理会她,快步往他的王居走去,将她面朝下按在床上,不等她起身,就跨坐过去,同时将她的衣衫撕成两半。
虽然刚才从她衣领的间隙就已经窥见她后背的伤势,但当他看到她从颈项至下腰处有无数竖状血痕,轻微一点的红肿,严重的还在浸血,好似被鞭打过,又气又急又心痛。
「你疯了你!!」被珞王压着,蒙杺莯恼羞成怒,她想起身,但背上的伤的确疼得厉害。
「殿下。」内侍拿来了药膏,却颤微微地站在门边,不敢靠近。
「拿过来!!」珞王喝道。
内侍急忙趋入,当他看到蒙杺莯背上的痕跡时,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与珞王盛怒的目光相撞,急忙低下头,将药膏双手奉上,然后逃命似地离开了。
珞王将药膏涂抹在蒙杺莯背上的伤处,原本光滑柔软的背部纵横交错着无数沟壑,指尖的触感凹凸不平,多处伤口浸出的鲜血将乳白色的药膏染成了粉色。
「疼疼疼!」蒙杺莯只觉得背上好像被万蚁啃噬一般,忍不住叫出了声。
「忍着!」珞王瞪了她一眼,「你刚才不是说没事吗?!」
蒙杺莯疼得眼泪直打转,却又不服输地咬着下唇,怎么也不吭声。后背的伤处被药膏敷上的一瞬间就如被沷了硫酸,滚烫且巨痛,当药膏慢慢浸入,疼痛感骤减,好似被封印了一般,只有些许刺刺又凉悠悠的感觉。
珞王将药膏尽数涂在她的伤处后,道:「趴着别动!」随后他起身将绒被盖在她身上,转身离开。
见珞王离开,蒙杺莯这才舒了口气,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居屋的大床上,床被柔软得就像躺在羽毛中,令身子轻盈好似在云端,盖在身上的绒被如丝绸般光滑、舒适,虽然很轻薄,却一点都不会觉得冷。
床上的卧具都是深紫色带着金色的暗纹,上方悬掛着深紫色的纱帘,一看就是珞王的风格。
我的天,我是在他房里吗?!蒙杺莯惊出一身冷汗,她尝试着起身,但好不容易在药膏作用下沉睡的疼痛瞬间苏醒,更加剧烈地撕裂着她的神经,再加上药膏再次侵入伤处,又犹如硫酸淋下般的巨痛只能让蒙杺莯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离开王居,珞王叫来内侍:「让服侍太子妃沐浴的婢姬到浴房。」蒙杺莯之前并没有受伤,是在沐浴后才出现伤痕,他当然不会相信她说是自己蹭的这样的鬼话,唯一合理的推断只有这个。
「是。」
当听内侍说珞王让服侍太子妃沐浴的婢姬到浴房后,荷姬又惊又怕,她不知道是不是蒙杺莯向珞王告状,还是珞王只是心血来潮,但她不得不带着忐忑的心情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