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一惊,斩天的威力他最明白不过,珞王光是用剑气就可以隔空将人劈成两半。
谁知珞王竟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剑气袭来,他从容地将双手一举,剑气将腕上的绳子斩成两断,却丝毫没有伤到他。
“为什么不躲?”壁宿问。
“你没有杀气。”
壁宿将斩天剑收回剑鞘,却没有还给珞王,而是对身边的人说:“取两把木刀过来。”待旁人将木刀给他后,他向珞王拋去一把:“小兄弟,过两招。”他将斩天剑交给了旁边的人暂时保管。
虽然珞王和壁宿用的是木刀,但其威力丝毫不逊于真刀,木刀相互撞击的声音刺破长空,一时间刀光剑影,人影幢幢。本来在周围做着自己的事的人们被他们吸引,慢慢聚拢,将他们围在一个大圆中,看着两人用令人目眩的武技比拼着,眾人都屏住呼吸,难以分出他们谁更甚一筹。
过了几十个回合,双方难分高下,只见壁宿突然跃起,手握木刀向珞王劈下,珞王竟没有用自己的木刀挡住他的攻击,而是身影一闪,反手用刀柄袭向他的胸口。壁宿完全没想到他会出这一招,只觉得胸口被重重一击,整个人被弹出三米之远,跌坐在地。
四周哗然。星命使在他们心中就像战神一样,现在壁宿居然败给了一名青年男子。只见珞王走上前,向壁宿伸了手,壁宿抓住他强有力的手臂,趁势站起,他捂着几乎快被戳爆的心脏,问:
“你不躲?”
“能赢为什么要躲?”珞王并没有用全力,否则早就在壁宿身上捅出个大窟窿。
“好兄弟,你叫什么?”壁宿知道若珞王有心杀他,他早已殞命。
珞王当然不可能告诉他的真名,不假思索地回答:“蒙杺莯。”
呃——,你叫蒙杺莯,那我叫什么? !蒙杺莯鬱闷地想。
“这位是我的兄长,叫晟德,”珞王随便编了个名字给皇太子,又指着蒙杺莯道,“他是我们的畜兽,叫小傻。”
你才小傻。蒙杺莯愤愤地瞪着他。
壁宿命人给皇太子和蒙杺莯松了绑,并且将斩天剑还给了珞王:“这把剑留在你身边,也算是能物尽其用。”经过一番比试,他知道珞王的武艺还远在他之上。
“跟你一样,我也想改变珞王郡现在的状况,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珞王用极罕见的谦恭态度,道。
“好兄弟,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我们共议大事!”壁宿大笑。
三人受到了热情的交待,他们被分别安排在了三间木屋暂住。当晚壁宿设宴款待他们,在与他们的攀谈中了解到,到木果岭落草的都是农家子弟,因为珞王郡的食粮价格被一压再压,大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才出此下策。他们落草后主要是抢劫郡府来往各地的粮车,然后再分发给其他穷人,也算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虽然少府军也来围剿过他们,但他们熟悉木果岭的地势,每次都能将他们打得落荒而逃,现在郡府已经将运送粮车的路线改道,准备绕着木果岭走,避免与他们衝突。
大家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意。只是珞王和皇太子都穿着士侍的衣服,戴着帽子,壁宿他们未能发现他们的真正身份。
夜深了,蒙杺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皇太子几乎就没有用正眼看过她,对她说话时的语气和腔调都形同路人,比他们第一次见面还要冷淡很多,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发疯!
不行!一定得告诉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的蒙杺莯腾然起身,翻身下床,她想了想,将一直戴着的项鍊留在床边,深吸一口气后离开了房间。
因条件有限,木果岭只能用火来借光,没有照明用的曜晶石,外面没有月亮和星光,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蒙杺莯在漆黑中艰难地摸索着,总算到了皇太子住的小屋,悄悄推门进去,摸到了他的床边,轻轻躺在他身旁。
皇太子和往常一样侧身躺着,只是他并没有穿上衣,想想也正常,一个人睡就是自由很多,蒙杺莯的脸红了红,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像往常一样靠在他胸前,抱住了他的腰: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她用非常微小的声音说,她希望他还醒着,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所以我不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皇太子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并缠上了她的双唇。
与昨晚不一样的是,他今天的吻很霸道,左手抬着她的下巴,唇和舌就如剑和盾,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如同战场上剑法如神的将军,可以肆意杀入敌人军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他的吻令蒙杺莯几乎失去了神智,快要窒息。
蒙杺莯完全沦陷了,她抱住了他的后背,指尖所及之处却没有以往如丝滑般的长发,她心中仅存的那一丝丝理智提出了质疑:难道他睡觉还戴着士侍的帽子,嗯?等等,他的香味呢?
蒙杺莯迟疑了,他的吻却丝毫没有停止,还更加火辣和狂热,似乎不愿留给她思考的馀地,但此时蒙杺莯已如冷水激面,在黑暗中她虽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感觉到手上的触感跟平时不一样——这像赤炎岩一样炽热、坚硬、光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