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见他的脸抬得不够高,捏住他的下巴再往上抬高了些许,然后才开始帮李昱江刮鬍子。
李昱江第一次这么近地直视路离,他竭色的眸子总是带有些许愤怒和忧鬱,但在此时却认真地註视着自己,虽然他的目光尽数落在他的短鬚上,但不知为何,李昱江还是烧得脸红耳赤,他想低下头逃避这尷尬的气氛,路离却先他一步道:
“别动!”近在咫尺的气息吹在李昱江脸上,犹如春风拂面。
被路离一喝,李昱江连大气都不敢出,只得乖乖地屏住呼吸,任由他的刀峰在脸上滑过——别看路离的刀刃厚重锋利,在李昱江脸上游走时竟如爱人的轻抚那般柔和,刀刃所到之处鬍渣尽数落下,露出洁净清爽的脸颊。
鬍子刮完了,李昱江总算松了口气,他正想离开,路离的大掌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的头发也得剔掉。”
来都来了,剔就剔吧!
李昱江转过身背对着路离,为了可以剔到他的额前发,路离靠他更近了些,令李昱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离他后腰不远的巨物在水下晃动时產生的流动感,虽李昱江知道自己和路离都不好男色,但不知为何,他的心跳还是不由地加快了。
每一秒对李昱江来说都特别难熬,就像学渣看到学霸正疾笔如飞地写着试卷,自己却半个字都写不出来,只能咬着笔头发呆时的心情。
“好了。”路离的声音就像给李昱江宣判了无罪释放,令他着实松了口气。
透过水中的镜面,李昱江看到自己也被剔成了寸头,乾净的唇跡线和下巴令他鼻樑上、眼瞼下的雀斑看起来更加明显了。
“离北山脚下的夼镇只有半日路程,我们现在出发的话傍晚就能到。”路离说着取下了手臂上象徵着他赤匠身份的七个臂环——防止被人认出。
“嗯。”李昱江点点头。
两人穿衣继续前行,果然在天色麻黑之前,他们进入了这个叫夼镇的地方。
夼镇是进入北山矿区的一个小镇,这里只有一间旅店供客人落脚,因天色已晚,店中客满,路离和李昱江不能投宿。
“怎么办?”肚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李昱江这三天不是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就是靠坐在坚硬的树干上,到了夼镇,原以为总算可以睡在床上的李昱江此时有些失望。
路离沉思了一会儿,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夼镇虽只有一家旅店,姬坊倒是多得不计其数——在矿区工作的只有男人,男人的需求通常都是女人来满足,姬坊可以为男人们提供家一般的温暖,供他们放松。
路离和李昱江投宿的这家姬坊还算生意清淡,在叫了一些食物后,李昱江有些担心地悄声问:
“路离,咱们身上的钱够吗?”
“放心吧。”路离沉沉地说了一句,并未直接回答李昱江的问题。
李昱江有些担心——他们离开鈸城时并未带多少曜晶片,虽然一路上都没有花钱,但应该不足以承担在这里的消费,更何况路离还点了一大桌的酒菜。
在两人酒足饭饱后,来了两位姿色中等,但身材妖嬈,身上散发着浓郁脂粉味的姬娘,将他们领到了各自的房间。
李昱江在学校很老实,平时主要运动就是打篮球,还未曾嚐过女人的滋味,虽然在网上接触到了不少爱情动作片,却也只是自娱自乐,现在要真刀真枪的,反倒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这位小爷生得好俊,从哪里来的?”服侍李昱江的姬娘看出他有些紧张,为了缓解气氛,先套近乎、拉家常。
李昱江不想告诉她自己来自鈸城,怕露出马脚,可是除了鈸城外他并没有去过幽州的其他城市,若是胡乱说一个,反倒更容易错漏百出,只得道:“我有些累了。”
“那让明姬服侍小爷就寝吧。”明姬世故地笑了笑,伸出纤纤手指替他脱衣。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李昱江急忙往后缩了缩。
“小爷这是第一次来姬坊吧。”明姬也算是阅人无数,一语中的。
“唔。”李昱江红着脸尷尬地应了一声,“我今天还是自己睡吧。”他见明姬面露慍色,又解释道:“不是你不好,这几天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实在是太累了。”
被李昱江拒绝后,明姬愤然离开。
李昱江躺在房中那张香艳的大床上,闭上眼睛,正昏昏欲睡时,隔壁路离所在的房间突然传出姬娘的叫喊声,那声音高亢得震天动地,似乎在向全世界高调地宣布自己寻到了一件巨大的珍宝,虽然姬娘为了让客人开心会假装呻叫,但谁都听得出这个声音中绝无半分虚情假意,声声发自肺腑。
啊——!真他妈的!李昱江用绒被摀着耳朵,强行让自己回想以前在学校发生的事,然后在隔壁整夜整夜叫天喊地的女高音中勉强入眠。
……
tx市第九屇高校男子篮球公开赛,半决赛:暉叶高中vs南湘高中
“嘟——”一声哨响,暉叶高中篮球队的球员们纷纷围在教练区——六十好几的教练在比赛时突然中风,倒地不支,此时两名医护人员将晕厥的教练搭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