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曾在许多小说中读到,性与死亡是最接近的1。她在方才那一瞬感受到逼近死亡的游离,却又未真正失去意识。原因大约是,她知道周烨并不会真的让她死。
他虽然说爱是暴力,可能心里认为性也是暴力。但他确实曾在微信上“征求”过她的同意:你跟我走,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如此你还执着我吗?
伍桐说:我不怕会发生什么。
她此时正陷入绵软,杂糅的花香充斥鼻尖,她吞着周烨的指,感受到口腔不断分泌唾液,舌头能够尝出一丝咸,那是她自己身体里的味道。
他的粗指夹着她的舌头,将它拉出,她听见他说:“你知道你躺在花瓣里的样子吗?你是白的,花是红的,像是我的女孩流了很多血,我很心疼。”
伍桐的嘴已经麻了,小腹忽然滴上了温液,她被捆住的双手勉强摸到。那是油质的液体,她想大约是润滑油,然后手背腹间,油越来越多。自她的指尖起,有什么东西灼烧起来,火燎燎一片蔓延开来,她的心跳被迫加速,她浑身难受,热得要命,迫切地想要有什么东西插入她,有谁狠狠抚摸她。
她觉得意识在一点点弥散,她身上的绳子好像被解开了,只剩手上的。她就像一道菜,男人将她的衣挤到一起,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涂抹上油。掌心的薄茧摩擦过她的乳头,她的穴口,将火引导她大腿、小腿,直至脚趾。
“不要忍。”周烨捏她的唇,迫使她张口,“扭起来,叫出来。我的猫咪进入了情欲世界,要更张扬、直接地,展示你的欲望。”
男人的两只手都在她身上色情地揉搓,他缓慢研磨她的下体,却磨得她愈来愈空虚,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娇气、绵长、淫荡,她扭动着,想要得到解脱。她的腰抬起又坠下,膝盖并拢却又想张开腿,她恨男人连根手指都不肯给她,她听见自己在呼唤daddy,说,解开小猫的手好不好。
周烨正在摸女孩的乳。绵绵两团,卡在白蕾丝上,乳晕像一轮日,灼得他瞳孔红了。他将她周身的花瓣撒在她身上,花瓣混着油被他揉碎后,鲜红的花汁点缀在女孩身体上每一处。红液自她腰间留进白褥,下腹流进腿间,乳头流下白峰。
她嗯嗯呀呀地叫着,声音根本不像一个女孩,像一个成熟的妩媚的女人。
周烨反复捏着她翘起的胸乳,故意捏的很轻,只要他不给她,女孩就会迷失在他身上。她不知道她涂满油的皮肤锃着水光,晶莹剔透,像一汪泽,待人饮用。她曲着腿去蹭床,不满足的样子,动作很激烈。
下体的苹果布早歪了,长腿的白袜上全是油和水,屁股肉饱满得如桃肉,看起来就很嫩。可浑身被绳索磨过的红痕,像血液涌动在皮肤表层,渗出来变成了花汁。
她不要尊严的发情打动了他,周烨用力拉过她的手,解开她身上最后的绳子。女孩的双手获得自由,很快抱上他的胳膊试图起身,他正坐在软台边上,她的腿想要往他腿上跨,她带着一点孱弱的哭腔,将他的胳膊拉到自己腿间,夹着磨他的臂。
他还穿着里衣。现在手臂上那层湿淋淋的。
周烨推开伍桐,听见她闷哼一声,吸了吸鼻子。他撩起衣服脱掉,摘了手表丢在地上,俯身跨在女孩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用传统性爱里男与女的姿势,看她。女孩似乎因他刚才推开她的动作受了伤,不敢再求他。她像一个侧躺的婴儿,将不安全的软床当成子宫,蜷曲着身子,在他身下。周烨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情绪,他认可她,想要保护她,且并不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他从出生起就不正常,每个人都说他不正常,他更习惯了用猎奇的方式对待所有人。在世界接受他之前,他先抛弃了世界。正如一般人都会怕死,可他快要病死了,也不觉得死亡如何可怕。是死亡在惧怕他。
周烨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没有经历过正常的性爱。大部分人都讨厌他,不讨厌他的人也都背叛他了。
可他竟然因这种正常的性爱姿势,感到一种安全的、舒适的满足。唯一的裂缝是不适宜的悔意,女孩身上的油里有春药,还有一种近日周家常用的药物,能短暂俘获人的精神。李崇明说那周焘医院也在用,能对病人催眠进行医疗。
他是想看看伍桐失常的样子。
她确实失常了。她过于不满足、讨好,像是现在在她身上的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行。她口中低低喊着热、热,自己摸自己,自己扒自己衣服,身体被她搅得一团乱,她的手伸进腿间动作,周烨暗下眼,扒开她交迭的腿,将双腿往她身体两边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的手指进入鲜红的穴口,那里颤悠悠涂着水,两片贝肉似开非开,黏在一起。
“呜……我要烧起来了,烧起来了,我快死了。”伍桐说。
“你不会死。”周烨动了动喉结,在她腿心又倒了一点油。
他用力扒开花瓣,贝肉软软摊在他的长指上,他拿起旁边带刺的粗长假阴茎,重重弹在女孩腿心。女孩的腿蹬了蹬,踹在他胸口。他取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摁了个开关,戒指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