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绿茶打完电话补完妆走了之后。
江晚月女士的脚也抽筋了。
她艰难的擦了屁股,抚着两边的门站起来,麻了的脚掌让她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绿茶傻逼。
她哆嗦着腿,去洗了手。
发现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她了。
“你掉屎里坑啦!不是窜吗?怎么和便秘似的,蹲这么久?”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卫果躲在老婆身后,不怕死的吐槽。
大郎女士忍俊不禁,她避开诺诺,往吸烟区走。
“你们仨在哪等不行,在毛屎坑前等我,看看这像话不像话?”江晚月女士装起了文明人。
花芏理点着烟,回头阴阳怪气道:“这里最不文明的人,开始讲文明了,这说明什么?”
诺诺接收到信号,噗嗤一笑,极有默契回道:“这说明啊!嫁给致哥那个最文明的人受到了文明的熏陶。”
“你们给我爬!”
要说当年,她和卫致结婚,只有果果表现的像三观被炸碎了一样震惊。她意外的是,花儿和诺诺都好像很淡定。
“他妈的,脚都麻了也不放过我。”
果果非常友善的哈哈大笑,不停嘲笑她蹲坑的时长。
她看了看四周没人了,赶忙把刚刚绿茶在厕所的行径和电话内容传播了出去,讲完了还不忘补充道:“要说起来,这老绿茶也着实可怜。从高中到现在,她对卫致也算是至死不渝。卫致明明也蛮喜欢她,我也替他们可惜。这两个装逼佬,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要卫致和我离婚,我立马成全他们,他们结合,也算是造福全人类了!”
她因为八卦的快乐,把这事儿说得眉飞色舞,殊不知其它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向淡定地花儿,都有些局促的眨了眨眼。
果果和诺诺的手臂突然栓得更紧了,果果的脸,呈现出看到鬼的惊怖。
“干嘛?见鬼啦?吃了瓜不发表评论,小心你们都和我一样蹲坑脚麻!”
诺诺和果果一齐默契的抬起食指,戳了戳她视野触及不到的身后。
花姐反应最快:“额,我突然觉得吸烟有害身体健康,我去喝点凉茶下火。”
诺诺和果果赶忙点头。诺诺道:“对对对,我也觉得刚刚吃了大鱼大肉得喝茶消食,是吧果果?”
果果的头和捣蒜似的:“是是是,孕妇要多喝茶,多喝茶晚上睡得香!”
就听这话,荒谬不荒谬?
她切了声,转头看。
哦豁。
这也不是外人,是瓜里的男主角。
仨人经过卫致的时候。
花姐非常友善的拍了拍老同学兼发小的肩膀:“朋友,你知道的,我烟瘾大,只是来抽烟的。嗯~”
然后性感娇软波霸,甩了长发就如一阵轻烟,消失不见。
果果经过他哥身边,颤颤巍巍又谄媚道:“锅锅,你晓得的,我是来陪我老婆洗手的。”
诺诺经过她大伯哥身边,挤出温柔可爱的笑脸:“锅锅,你也听到了,我是来洗手的。”
然后两口子消失不见。
这些狗!
她也紧跟着他们的步伐,走到他身边:“领导,您八成也听到了,我只是来窜了个c,回见。”
她溜得没前三个那么顺利。
卫致第二次拉住她的手腕。
“我喝酒了。”他说。
关我屁事啊。“哦~领导喝酒辛苦了!”
“开车送我回家吧。”
“啊,那个,花儿也喝了,我得送他们仨回去。”
“江晚月。”
“啊?”他抽什么风?好像生气了?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计后果,口无遮拦的说他这样身份的人的桃色秘闻,要是被有心的人听到,指不定有什么麻烦,他一向忌讳这个。生气,也正常。
“我们,是夫妻。”
“没说不是啊,还没离对吧?”她假笑打哈哈。
“这么急着离婚?是不是想让我给你的小结巴腾位置?”他从未这般嘲讽的和她说话。
江晚月的所有嬉皮笑脸,在这一瞬间凝固。
她怒视着卫致。
即使是现在,空气中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他依旧能用他惯有的浅笑,温和而冷漠的说:“送我回家,家丑,不可外扬。”
她深呼吸:“我要送他们,你自己回去。”
“我已经帮他们叫代驾了。”
她看向卫致:“那我自己回。”
他松了手,优雅而缓慢的走向吸烟区从怀里掏出烟盒,点燃了烟。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股子学生时代就对他产生的恐惧又再次袭来。“我听说纪委那边有一份材料,应该是关于马前进先生的。”
她瞳孔一滞。
马前进,是她的师父,她从小在师父膝下画国画,如今和师父一起经营着艺廊。如果不是师父,艺廊根本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她深知很多话题不能在这儿说,她挤出笑:“领导好威风。我…送你回家就是。”
他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