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教养良好的世家贵族。
伴随着外面激烈的敲门和讨论声,室内进入前所未有的宁静,唯有唇齿交融的水泽声。饱满的唇瓣遭遇舔舐和轻轻撕扯,血腥味弥漫在你们的鼻腔,浓郁到似乎能在唇舌交缠的间隙空气中品尝。
你讨厌突如其来的变故,无力阻止他,却也奇异地被吻安抚,是心理上的,这种不同于交媾的触碰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舒缓,只是发生在当下这种情况,还不足以令你忘记疼痛。
随后伤口开始发痒,身体内部完成了初步的搭建,开始完善填补,缓慢将深埋的那枚金属向血肉之外推出。再过一刻钟,除了稍微可能有些脱力和体内的小东西,你就完全能忍受剩下的疼痛了。
是时候把人赶走了,不然对方会发现你身上的异常。但法尼正不依不饶地占用你的嘴巴,垂下卷曲的发尾扫过你的颈脖,连这份痒意都无法诉说。
血液都快要在体内沸腾起来,你终于被放过了,失去血色的脸颊染上一点潮红。
我会为你哀悼的
法尼低声呢喃,忽略内容,语气极具诱骗性,然而与此同时,他的手缓缓移动到你的颈后。
这个充满威胁的行为令你背后发毛,你努力抬手阻止,法尼似乎误解了什么,轻轻抚摸你的脸。
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必须得阻止,你覆盖住脸侧的手,侧过头张开嘴,然后强忍着疼痛咬了下去。
花费一点能量注入了麻醉而已,这么做的代价是你自我修复的能量有所缺失,不过之后你会从他身上取回来的。法尼的手指反射性地缩了缩,随后惊讶地望向你。
晚点再跟你解释。你吃力地回答。
法尼眯了眯眼,在晕倒前的时间审视你,随后和你一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等到法尼再醒来时,你已经恢复了八成,血早就止住了,贯穿的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法尼抬起手,发现你和他躲在衣帽间里,空间不算狭小,但容纳两个平躺的成年人还是有些吃紧,你枕在他的臂弯,安静地蜷缩在他的怀里。
在他昏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赶走了门外的人,为了不让人有机会打扰到你们,你拖着他进来,又锁上了门,蛛丝能帮你轻松使力。
审视现状,看起来比一开始更加惨烈。
血糊了你的满身,手上的血似乎是在新鲜的时候就抹上了法尼的外衣,现在他也像一个中过枪的人了。不过,都是开始氧化的血迹而已,他注意到你已经停止失血了。
你忍痛将粘连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正闭眼假寐,对他的苏醒未作出反应,就像疲惫睡去一样,实际上是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假如他乖乖地等你醒来,你会很乐于和他相处,但假如他继续对你产生威胁你的嘴唇就挨着他的颈间,你不介意再杀他一次试试。
然而法尼做出了你难以理解的动作,他放下悬在半空的手,环过你的腰身,将你的发尾和后背的衣料都抓在了手里,接着一下下地抚摸你的头发。他微微侧头,比丝料保养得还要丝滑柔顺的浅金卷发贴着你的脸颊,你感觉到他的唇瓣蹭到了你的耳廓,呼吸声此时清晰可闻。
这是在做什么,求饶?还是撒娇?
简直比比被他杀了还让你难以适应。你只是想跟他做爱,他却想做你的仆从,可是在你心里法尼根本不是合适的人选,你是绝对不会让他的妄想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