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可忙的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夕颜来到这个地方已经大半个月,脚伤恢復的进度也十分理想,这几天不需要拐杖的辅助,她也可以自己一拐一拐地走。
这段时间跟最初来时没什么不同,阿远总是一大清早就去果园,晚饭前才会回来。而阿硕除了处理家务,就是埋头在电脑忙销售的事。
不过今天夕颜硬是感觉阿硕有点不一样,午饭之后竟然放下工作,一整个下午都在厨房里头不知道在弄些什么,她又不好意思去八卦,只是每当听见那些咣咣当当的声音就往厨房门看去一眼,确定他人没事就算了。
晚饭的餸菜跟平日没啥差别,夕颜还以为他下午在研发什么新菜谱,眼下看来也不知道是她猜错还是阿硕没成功。
想着想着突然眼前一黑,夕颜惧怕地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两个男人都不在她附近。
扶着沙发起身,夕颜迈着笨拙的脚步「阿远,阿硕,你们在哪?是停电了么?」
没走两步,一点光线便从厨房移动到她眼前,看清阿远手上捧着的蛋糕,夕颜的眼眸瞬即红透。
「你们……怎么知道的?」盯着那摇曳的烛光,她鼻头一酸。
「那天你给老胡身份证登记病历,我瞄到的。」阿远爽直地把偷看辩解得理所当然,真叫人怪罪不起来「蛋糕是他给你做的,丑是丑了点,你将就一下。」
「我没怎么做过,已经尽力……」
阿硕说得委婉,令夕颜更添悸动。
「不丑、一点都不丑,谢谢你们。」说罢泪水便自眼角滑落。
「怎么还哭呢?」见不得她哭,阿远马上用衣?给她擦泪。
「没有……就高兴……」自从母亲走后,就没有人再为她庆过生。
「来,快点吹蜡烛许愿吧。」
在阿硕的提醒下,夕颜便闭眼许愿。
蜡烛熄灭,灯光再次亮起,将蛋糕放上茶几后,阿远一声不响跑到二楼去,很快又抱着一大瓶梅酒出现。
「乡下地方没什么可以送你的东西,这是我的珍藏,今晚就喝光它。」
「夕颜的脚还没全好,不能喝太多。」虽然嘴上这样说,阿硕还是拿来酒杯。
甜口的梅酒总让人有种不是在喝酒的错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很快醉醺醺的三人全倒在茶几附近的地毯上,阿远打着呼噜地滚到墙角,昏昏欲睡的夕颜,一个翻身差点就碰上阿硕的鼻尖。
还好他已经闭眼睡去。
怦跳不已的心跳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正如她的那些春梦,亦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些天她断断续续都能梦到自己跟这两个男人欢爱的情境,有时候是阿远,有时候是阿硕,有时候是他们一起上……
梦境以外,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阿硕的脸,舔舔自己有点干涩的唇,夕颜目光停留在男人两瓣不厚不薄的唇上。
每次他在梦中吻自己,唇的触感又暖又软,真实世界的他,会不会也是一样……
或许是跟酒意借来的胆量,又或者眼前的诱惑着实太大,夕颜伸出手指,轻按在眼前人的唇上。
果然是软的……跟梦里一模一样……
贪婪地想要再按上一下,手腕立刻被人捉紧,夕颜吓得张口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才看清,阿硕深灰色的眼珠子。
「所以我也可以碰你,对吧?」没让沉默维持持太久,阿硕酒后带点沙哑的声音便飘进她耳中「可是我不想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