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睡偏殿!
「我说这么办就这么办!不得抗命!」
面对寨主的威严,陌阡不敢不从,只好乖顺的应了声「是」。
?
入夜后雪下的更大了,寒冷的天气抵挡不了段驍战赶路,他驾马与周山等人一同在子时前赶到了鹿鸣山。
「此人定是诡计多端,寨主务必小心为妙。」周山不免担忧的叮嘱了几句。
「我明白,你们暂且埋伏起来,稍安勿躁,我先至前方一探。」段驍战下了马,独自一人在幽暗的山林中打着灯等待着。
过了半晌,阵阵脚步声传来,躲在暗处的周山等人无不绷紧了神经。
只见大匹朝廷官兵举着火把往段驍战的方向直直过来。
段驍战见大事不妙,拔腿狂奔大喊:「撤!」
官兵们迅速追上前。
「快!山贼在那,大家快追!」
那些官兵举起弓箭,开始射杀段驍战。
周山见情况危急,立刻命人抵挡官兵,自己掩护段驍战离开。
大雪纷飞,积雪的路面本就难于行走,可老天真的一点也没眷顾他们,段驍战腿部不慎中箭,疼得无法行走,跌坐在地,周山将人连拖带扛的移至一颗大树后躲藏。
「不要管我了,快走啊!」段驍战忍着疼痛一直要周山快些逃命。
周山这人最重义气,他已跟随寨主多年,在这生死关头,他是绝对不会拋下当家寨主不管不顾的。
「不!我不能丢着你不管,云河寨需要你,寨主夫人也需要你!你若有什么万一,我该如何向整个云河寨交代?」周山吃力的将人扛起继续逃亡。
官兵不断的穷追不捨下,跟着来的弟兄死得所剩无几,最终官兵活逮了受伤的三人,带回了他们的营帐。
营帐内灯火通明,负责此次追捕的徐大人坐于兽皮软垫上,身披大氅,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
「说,你们云河寨在何处?朝廷丢失的官银和官粮都到哪去啦?」徐大人板着面孔指着他们怒道。
然而这些人都是跟随段驍战许久的人,誓死也不肯出卖他。
「你个狗官!呸!我们到死都不会说出云河寨在哪!你休想从我们口中得知什么!」李铁石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他根本无惧生死。
「你你你!你这叛乱的山贼!竟敢对本官如此无礼!来人!给我掌嘴!」徐大人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
官兵拿着木板子重重朝李铁石嘴上招呼,打得他嘴肿牙断,满口鲜血直流。
其他二人,看着同伙的惨样,心头害怕却也绝不肯出卖云河寨更不肯出卖段驍战。
「你们二人,见着他的惨状了吧?」徐大人诡异的笑了起来,「不想挨皮肉痛,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
「我们是不会说的!」
「对!想知道就等下辈子吧!」
徐大人这下可气得半死,咬牙切齿的吼道:「给我用刑!真是把我给气死!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
官兵朝一旁烧得旺盛的火盆里拿出烙铁,那上头冒着阵阵白烟,毫不客气的轮番往他俩身上烙去。
烙铁触及肌肤的那一刻滋滋作响,空气中还有股肉焦味瀰漫,他们二人被折磨的痛苦哀嚎不止,可怕的叫声持续了好久好久。
在那三人受尽苦难的同时,周山已经和段驍战顺利找到了藏身处,那便是经官兵扫荡后的青龙寨。
寨里尸横遍野,所到之处全是死尸,看着这些横死的人们,段驍战不由得心生悲悯,虽与青龙寨为敌,但他们遭遇灭寨是他所不乐见的,那些死去的人何其无辜。
他俩来到一处居所前,段驍战无力的瘫坐在地。
「周山,你说的对,那人真是诡计多端,是我一时不察,只顾着想救回我的夫人,罔顾了那些弟兄的性命。」他闭着眼,感觉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我在想对方定是与朝廷命官勾结,藉此机会消灭我们,此人心思縝密,不是个好应对的人。」周山分析着说道。
段驍战心中突萌生了一股莫名的想法,看向他淡淡地开口,「周山,或许你比我更适合当好云河寨的寨主,对比我的无能,你的才智更胜一筹。」
周山一听猛然抬头,「不,寨主,此言折煞属下了,云河寨若不是您的努力,不可能变成如今这般丰衣足食,您才是云河寨的主人,属下愿追随您一辈子,绝无二心!」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看你慌成啥样子了。」段驍战微微一笑,忍着痛将箭桿给折断,看向周山,「身上有没有匕首?帮我剖开腿肉,把箭鏃取出来。」
周山点了点头,「寨主您尚且忍忍。」
经过一阵剐肉的剧痛后,那深埋的箭鏃终于被取了出来,所幸未伤及动脉,但还是流了不少血。
疼痛让段驍战的脸苍白无血色,腿上有伤加上受寒,身子很快便吃不消发起高热。
周山将人安置好,四处寻找有无可用的药材供他使用。
后来在一处未遭破坏的居所内发现了不少中药材,周山识得一些清热解毒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