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些小喽啰很简单,甚至都不需要用到念,单纯地靠体术就让这群五颜六色的小混混们摞到了一起。不想让新换的衣服刚出门不久就弄的脏兮兮的,我甚至连他们的皮都没怎么擦破,只是四肢扭曲鼻青脸肿得有些可笑。
在我们特意装作无头苍蝇一样扎进去的偏僻小巷子里,我一步步地朝着这些已经无法动弹的小混混们走过去。唯一剩下一个还算完好等着问话的红毛青年看上去很紧张,急促的呼吸和不由自重往后爬的动作都显示着他高度紧绷的神经。
“不用这么紧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不管怎么否认,揍敌客家的教育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骨子里,在施展黑暗手段的时候总会压不住自己的气势。尽管已经刻意柔和了动作,但一股尿骚味传来时还是让我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眉毛。
“算了还是我来吧。”
见我十分嫌弃,夏野自告奋勇地接过了问话的活,我翻了个白眼,单脚踩着墙壁靠在了巷子的墙上,灰色的墙砖上全是斑驳的墙皮,完全不想把衣服蹭上去。
夏野蹲下身,和在地上爬出一条痕迹的红毛平视着,温和的问:“你们跟着我们,是有什么事想找我们吗?”
红毛瞥了我一眼,见我专注的盯着自己的指甲看,颤颤巍巍地回答着夏野:“我,我,我们就是想赚点外快。”
“哦,什么外快?”
“上,上头传消息下来了,只要是有,有脸生的,一,一男一女,尤其是黑发黑眼的,就要打探清楚,要是有线索的话,可,可以去换奖金。”
这个红毛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傻了,说话结结巴巴地惹人心烦。我皱起眉头,卷了一下散落在肩膀上的长发,一直都是黑色卷发现在拉直染成了金色看着确实很不习惯。
“哦,有这种事?上头有说什么原因吗?”夏野一脸竟有这种事的表情,语气中充满了作为无辜路人被卷入风波的遗憾。
“也,也没有,好像是黑帮那边给的压力,我们头没办法,只能照做。”
“这样啊,那你们头知道你们盯上我们了吗?”夏野继续循循善诱。
“还不知道……我们也只是刚刚才发现你们。你,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和头说见过你们的,我什么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红毛因为过分的恐惧已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的话也说的比刚刚顺溜多了。完全看不出刚刚一脸坏笑,指挥比他更底层的小喽啰们把我和夏野围堵在巷子里,想要我们陪他玩玩时的猥琐。明明上面指派的任务是找黑发黑眼的男女,却还要找已经换装过的我和夏野的麻烦来发泄自己的私欲,真是自讨苦吃。刚刚把他的同伙一个一个扭断胳膊腿和脖子再迭迭乐,已经让我好好出了一口憋在胸口已久的闷气,现在看着他这幅软骨头的样子,提不起半点兴趣了。
“我相信你,毕竟我和这位美丽的小姐只是两个路过的无辜路人,没有什么好探究的,不是吗?”
没有带眼镜的夏野笑起来特别有活力,让那个红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地点头:“没错没错,二位只是路人,不不不,我今天连路人都没有看到,求求你们了,就放我走吧。”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乱说的。”
夏野挥挥手,示意红毛可以走了,已经被同伴们的尸体堆吓破胆了的红毛尝试了好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趔趔趄趄地从我面前跑过,然后没跑几步就又倒在了地上,不过这次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夏野真是太讨厌了。”
一边抱怨一边甩着手上的血珠,脚边是刚刚掏出来的心脏,不仔细分辨都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幸亏今天穿的衣服都是深色系的,稍微沾染上一点血液也不明显。
“哎呀哎呀,因为每次看艾比动手都像艺术一样,看多少次都不会腻呢。“
夏野笑眯眯的递过来湿纸巾让我擦手,但手指甲缝里血迹没法靠湿纸巾擦干净,还是带着一圈红色。
“你就惯会使唤我。”
白了夏野一眼,两个人开始肩并肩地往外走去,阴暗的巷子里终于弥漫开血腥味,得趁还没有什么人的时候赶紧离开。不过确实要去淘一把好用的刀了,短刺也行,不然每次都用指甲掏来划去的太麻烦了。
“看来莫罗也还是没有放弃找你啊。”
“我知道……”
“等采购完,我们可以考虑换个地方避避风头了,这个城市也呆的够久了。”
“好……”
等好不容易拐回到原来的目的地时,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在这七里八拐的路线中我又极大的丰富了我的见识。不管是不知名但看着就剧毒的草药还是白惨惨的骨骼标本都大剌剌的随意摆放在摊位上,半点想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这个黑市是真的很黑啊,在心中默默感慨着,然后就被夏野带到了一间灰扑扑的小铺面前。「泓宏制造」,十分有年代感的名字印在年头已久的招牌上,已经油漆剥落,甚至连这个招牌本身都处于一种摇摇欲坠的状态,。
“这里我只来过一次,不过和老板有些靠得住的私交。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