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柳涵,仓促爬起身,她不停打着哆嗦,试图往萧默身边靠近,却屡屡被萧默推开,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小时之久,萧柳涵仍在一旁歇斯底里吼着要萧默吃药,但古怪的是,从喝下蔬果汁到现在,萧默却没有半点强烈的不适感,就萧默所知,carnivore误食菜叶,不用十分钟就会有严重的上吐下泻反应,可是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药……快吃药……快……」
萧默扯了萧柳涵一把,沉声问:「妳是不是又瞒了我什么?」
「不行的……不行……快、快吃下去……」
「为什么这么执意要我吃药?还有为什么我喝了这鬼东西却没事?」
萧默的问话,让萧柳涵停下手上的动作,她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数倍,萧柳涵的神情明显在隐瞒什么事。
「妳到底还瞒我什么?」
萧柳涵脸色惨白,摇头却不语。
「萧柳涵,我告诉妳,我现在是真的快要疯了,与其被妳逼疯在这里,不如我现在衝出去外面,让门外的人一枪把我打死,妳看怎么样?」
萧默鬆开萧柳涵,他沉着脸,大步迈向铁门,萧柳涵见状,吓得立刻衝上前牢牢抓住萧默的手,她焦急大喊:「不要这样……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对你说……」
萧柳涵双手紧拉萧默,好言劝说,总算将他拉离门边,两人坐在病床边,踌躇许久,萧柳涵最后还是回答了萧默的问题,她说,萧默是个特殊的孩子,他不是carnivore而是onivore。
此话一出,可把萧默吓得不轻,他双眼瞪大,说起话都在打颤:「妳、妳别开这种玩笑……我怎么可能……」
「默……对不起……正因为你是……所以我才带你过来这里……你跟我不一样,你不用依靠药物也能在这里好好活下去……」
onivore,carnivore与herbivore生下的孩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不被允许的存在,尤其是在血统至上的墙外,凡是不小心诞下的onivore,一出生便会立刻被抹杀,他们是污点般的存在,是噁心的杂种,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容忍他们存活下来。
而刚才萧柳涵之所以会这么慌张,全是害怕萧默会因为这样,而间接意识到自己并非carnivore,所以她才急着要他吃下药物,企图掩盖这个残酷的真相。
萧柳涵的一席话,让萧默慌了,他是至上的carnivore,更是掌握大权的萧氏独苗,他怎么可能会是个骯脏的杂种?冷静惯了的萧默,再也压抑不下失控的情绪,他抓住萧柳涵的肩膀,死命摇晃:「不、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爷爷早就杀死我了……怎、怎么可能还把我养这么大」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
「」
接踵而来的真相,一再打击萧默的理智,他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双眼早已空洞无神:「所以妳就瞒着爷爷生下了我?」
萧柳涵漂亮的眸子滴下热泪却抿唇不应,她的沉默无异于默认,这件事终是成了压垮萧默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眼神凶戾,身上又散出浓烈的pheroone,滔天怒意里夹杂强烈杀意,剎那之间,萧默的双手已掐住萧柳涵洁白的颈子。
「妳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敢跟herbivore做这种事而且妳居然还把我生下来!?」
「妳到底要把我变得多悲惨才开心我没有妳这样的妈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说话妳还有什么没对我说的我听听看我还能多悲惨」
「嗯呃呃」萧柳涵被萧默掐住颈脖,吸不到空气的窒息感让她感到无比难受,呼吸困难使她面色涨红,生理反应让她频频发出想呼吸的呜咽声,萧默的力道还在加大,但她却不伸手抵抗萧默。
失去理智的萧默,望着被自己掐到双眼上吊的萧柳涵,嘴里仍不断咆哮:「说话!我让妳说!」
「呃我呃我爱你默」萧柳涵用尽力气,终于挤出话来。
「骗子!还敢说爱我?妳这噁心的女人───」萧默竭力怒吼,他掐着都快失去意识的萧柳涵猛力摇晃。
「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点放手!」
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斥喝,萧默都还没转头察看,顷刻,萧默的身体霎时又使不上力气,他鬆开双手,一个重心不稳重摔在地,萧默侧头一看,原来他的手臂又被射了一针镇静剂,阁楼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他的身后。
萧默可怕的手劲差点将萧柳涵掐死,气若游丝的萧柳涵,眼角不断流泪,男人将她带出去急救,同时又喊了好几名壮汉将萧默架去另一间病房,对于萧默这次的失控,男人也不敢再大意,他让医护人员在萧默的点滴里,不间断地放进大量的镇静剂。
自此之后,萧默就像个废人,虽然意识清晰,但身体却像瘫痪似的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医护餵他吃下难吃的菜叶及蔬果汁,就连洗漱、大小便都只能由医护替他处理,起先出于自尊及羞耻心作祟,他总是龇牙咧嘴对人愤怒咆哮,只是院方的人,依旧无视萧默的鬼吼鬼叫,每日做着男人交代的事,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