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的第一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事。
除了金春几人没了踪影,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正规发展。
但意外总是来的很是突然。
上任的第二天,赵辰刚到户部衙门,就被右侍郎马湖叫到一旁。
“尚书大人,出事了!”马湖面色着急,与赵辰说道。
“怎么了?”赵辰问道。
“尚书大人,户部留存的五十万贯银钱,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整个库房全都空掉了。”
“方才工部拿了文书过来,找我们要那五十万贯银钱去河东筑堤。”
“现在钱没了,我们如何交差?”
马湖此刻也是担心的要死。
库房的事情,是他这个户部右侍郎负责的。
每日他都要去库房盘点。
昨日盘点完之后,便跟着赵辰去赴了宴,而后下午便是放了假。
今日再来盘库的时候,马湖发现原本国库仅剩的五十万贯银钱,竟然一丝一毫都没看到。
今年大唐国库,就剩下这么五十万贯。
皇帝之前准备让户部领了这个钱,派匠人去河东筑堤的。
结果今日户部侍郎拿着工部文书来要钱,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马湖现在满脑子都是死定了。
仅剩的五十万贯不见了,皇帝肯定拿他这个第一责任人的脑袋开刀。
但他现在去哪里拿出来钱?
“五十万贯银钱,全都不见了?”赵辰闻言,眉头也是皱起。
五十万贯,就算是用马车拉,也得拉上几十车。
赵辰第一时间便是想到,户部国库有内鬼。
可就算是内鬼,那也没办法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把几十车的银钱拉走。
“全都不见了,方才属下已经把存库翻了个遍,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尚书大人,属下死罪,求尚书大人救我。”马湖与赵辰哀求道。
五十万贯银钱的失踪,找回来就没事,一旦被皇帝知道,他马湖便是死罪。
甚至还会殃及家人。
“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先去见工部的人。”赵辰摆手,往户部会客厅走去。
马湖跟在后面,满脸都是着急之色。
……
“你们怎么回事,本官拿来文书,是带着圣人旨意来的。”
“这钱什么时候交给本官?”
“河东事态危急,耽搁了一日,就危险一分,若是真出了事,你们担待的起吗?”户部会客厅,工部侍郎与面前的户部官员喝道。
户部官员不敢接茬。
他也没想到,昨日还在库中的五十万贯银钱,一夜之间竟然全都没了。
“齐侍郎,老夫多嘴一句,你今日怕是要不到这五十万贯银钱了。”户部左侍郎金春缓缓走过来,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
“你们敢抗命?”工部齐侍郎站起来,面色冷厉。
“当然不是。”金春摆手,笑道:“方才传来消息,存放在户部库中的五十万贯银钱,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
“这钱,齐侍郎是要不到了。”
“不见了?”齐侍郎神色又是一变。
“怎么会不见了呢?”
“五十万贯,那可是河东百姓的救命钱,没有钱,工部光派人去有什么用?”
“如今正值雨季,河东的那些河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决口。”
“你们怎么搞的?”齐侍郎怒声说道。
他是为河东百姓担忧,也为户部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而愤怒。
“昨日上午那些银钱都还在,但昨日中午,我们新任赵尚书将所有户部官员邀请赴宴,而后下午,所有官员又放了半天假。”
“估计,是那个时候出的事吧。”金春淡淡说着。
虽然没有直接指出,但言语之中,都在怀疑是赵辰对那五十万贯银钱动手。
“对了,负责库存银钱的,是我们的户部右侍郎马湖。”
“你们,他们过来了!”金春又补充了一句,指着前面过来的赵辰与马湖二人,与齐侍郎说道。
赵辰与马湖过来,便看到金春微笑的站在一旁。
“金春,是不是你干的。”
“五十万贯银钱,你好大的胆子。”马湖没忍住,当时便是与金春质问。
马湖当然怀疑金春。
五十万贯银钱失踪,自己这个户部右侍郎,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第一责任人。
皇帝那肯定是会严惩于他。
这就是金春对自己昨日放弃他的报复。
而赵辰这个户部尚书,上任第一日就出了这样大的事情。
捅出去之后,他这个户部尚书也别想稳如泰山。
这分明就是金春一石二鸟的计策。
“马侍郎,这件事情是你自己的失误造成的,与本官有何干系。”
“你是看到本官劫走了五十万贯银钱还是怎样?”
“自己玩忽职守,还往本官头上栽赃,马侍郎,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