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说侯君集真的能拿出来三十万贯吗?”
“这些国库里调拨下来的钱款,一般都是各部截留一半,剩下一半,再有一半分给底下的官员。”
“最后这不到三成的钱款才会落在具体做事的部门。”
“也就是说,这五十万贯银钱,兵部衙门至少截留了三十五万贯以上。”
“侯君集拿大头,底下官员分一分,也就没了。”
“现在让侯君集拿出来这么多钱,怕是不太可能。”
回去的路上,房遗直与找赵辰分析着侯君集是否能拿出那三十万贯来。
房遗直虽然没有真正进入过官场,可对官场里的这些心照不宣的隐秘还是清楚的。
所以他觉着,侯君集是拿不出来那三十万贯的。
侯君集拿不出来钱,赵辰难道真的要抄他的家?
侯君集毕竟是国公,动静闹的太大,对赵辰自己也不好。
“我挺希望侯君集凑不出钱的。”
“若是可以的话,明日定然让侯君集好好的表现一下!”赵辰笑笑,那模样反倒是希望侯君集凑不出来钱。
对赵辰来说,侯君集可是仇人。
侯君集越是惨,赵辰便越是高兴。
若非是想着让侯君集声名狼藉,赵辰今日也不用故意把责任往兵部引。
皇帝只是不甘心自己五十万贯白花了。
赵辰却是想借这三十万贯,狠狠的羞辱侯君集一次。
“明日让大家早些起来,今晚上就准备好推车和篓子,明天辰时,我要把推车堵住侯君集的府门。”赵辰又与房遗直交代道。
……
兵部的官员们都疯了。
侯君集要他们凑齐十万贯,那不相当于要他们的命嘛!
这十万贯他们六个人分润了。
三个月里,早就用的七七八八。
凭他们每月的俸禄,到死都凑不齐这么多钱。
更别说是一晚上。
兵部的几个官员那是想尽了办法,甚至有官员都跑去与赌场借钱。
可是借钱哪有那么容易。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兵部的官员们也没有凑出来那十万贯。
“尚书大人,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办法都想了,只能凑到这五万贯。”
“其他的钱,您看能不能让赵辰缓缓,过些时日,我们一定凑上。”兵部侍郎与侯君集哀求道。
一夜未睡,几人都是满眼疲惫。
可相比于疲惫,没有凑齐钱的焦急,更让他们觉着不安。
十万贯只凑了一半。
剩下的钱根本就没有来处。
侯君集差点都给兵部侍郎逗笑了。
赵辰本来就是为了对付他来的,让赵辰缓缓,那还不如期待赵辰不要这三十万贯来的靠谱。
“本官告诉你们,剩下的五万贯,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凑齐来,不然后果你们知道。”侯君集面露阴冷之色,与几人说道。
兵部官员们脸色难看,却是谁也不敢说一句拂逆侯君集意思的话。
几人苦着脸拱手离开。
“诸位,现在该怎么办?”兵部左侍郎与几人站在街上,开口问道。
此刻的街道依然是看不见任何光亮,可他们只有一个时辰。
侯君集已经发话了,一个时辰之内凑不到五万贯,他们就死定了。
可是一个时辰,如何凑的起五万贯。
便算是在地上捡,一个时辰也捡不来这么多。
“这次真是死定了,该是的侯君集,惹了那赵辰,怎么反倒牵连了我们!”兵部右侍郎恨声说道。
“唉,不要说了,侯君集与那赵辰有仇,此次肯定是找麻烦的。”
“若是我们凑不出那钱,估计活不了几天,所以还是……”
“几位可是需要用钱?”黑暗的街角,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谁?”有兵部官员冷喝一声。
“谁在哪?”几人纷纷警觉起来。
这要是被人把他们对侯君集的怨恨说与侯君集,那他们死的就更快了。
“在下黄志,是江南钱庄的掌柜,方才听到几位说急需一笔钱。”
“若是诸位有意的话,可以与在下商议一下。”
“我们江南钱庄是专门为缺钱之人服务的。”来人笑眯眯的与几人拱手说道。
“江南钱庄?为何从未听说过?”兵部右侍郎皱眉,狐疑的看着面前的黄志。
“嗯,江南钱庄在江南经营多年,在长安倒是刚刚盘下店铺,还未开张。”
“当然,诸位若是不信,或者是不需要钱,那也算了,告辞!”黄志笑道,与几人拱手便要离开。
兵部的官员们现在可是被钱逼到的绝境。
但凡是有一丝希望,他们也得牢牢抓住。
哪里敢让黄志走。
“这位兄弟,来这边说!”兵部左侍郎拉着黄志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其他官员也是面露谨慎之色。
“我们需要五万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