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幕,沉瑛愣了愣,瞳孔因惊讶而微缩。
这时,正在接吻的男人在换气的间隙突然睁开眼睛,清泠泠地朝他看来。
那是捕猎者一般带着警告的眼神,威慑十足。门前的青年识趣地别开视线,转身离开了。
季汐听到别人的脚步声,突然紧张地睁开眼睛。林望殊安抚般握住少女的脖颈轻轻摩挲,另只手缓缓向下,将她往怀里一揽。
两人顿时贴得更近了些。
少女闷哼一声,又软绵绵地趴在他胸口,踮起脚专心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车库的空气都变得有些燥热,这个漫长的吻才结束。
季汐的嘴巴有些红肿——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缠着她的下嘴唇不放不说,还用牙齿咬她。她现在嘴巴还麻麻的,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你怎么了?」
少女比了比关心的手势「我们先回去好吗?」
林望殊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我应当回去?”
季汐没有回答。
她无法代入林望殊的位置,无法理解他和林父林母的矛盾。原主作为一个小叁的孩子,平日里在他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宛如兔子见到鹰。
可如今她不是林汐,无法感同身受那份内疚和痛苦。
男人那双乌黑清冷的眸子看了她许久,似乎想在她脸上找到什么答案,可是少女似乎有些茫然,好像整件事情都置身事外。
她该置身事外么?
上一代的恩怨,也让她受到了不少好处。如果得到好处是有她一份,那么他心底这份恨意是否也要她来承担一点?
想到这里,男人眸中带着一丝近乎残忍的神色,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
“谢芳自作主张搬出了我母亲的画像,刚才不小心将它摔得粉碎——”
谢芳就是林汐的母亲了。少女似乎想说什么,林望殊攥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不要替她解释,画像平日里放在仓库里,没有人会特地找到。”
更何况,画像有半米高,加上画框沉得很,平日里放在仓库的地上纹丝不动,不是故意的根本说不过去。
林母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些年来她陆续将老林前妻的东西从别墅里清走,照片、相册也统统处理掉。这个画像是林望殊的生母去世后留下的不多的遗物,是他小时候看着母亲找了画师,一点点完成的作品。
那时候母亲的脸上时常浮现快乐的神采,对生活似乎也充满希望。
儿时的林望殊粘着母亲,她坐在椅子上摆好姿势后便不怎么动弹,林望殊便乖乖地坐在不远处找本书看,等她结束后第一时间冲到她怀里。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从玻璃窗内照进来,将母亲年轻的面容上跳跃着。她的黑发柔软而富有光泽,被烫成了波浪般的卷发,随意而又慵懒地堆在胸前。她挺直了背脊,留给小林望殊一个纤瘦的后背,看起来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那一刻,小林望殊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阳光的气息,这股气息夹杂着母亲温柔的芳香,轻盈地送入他的鼻尖。那大概就是所谓的,被大人称为之幸福的时刻。
但是今天,那幅被放置在仓库许久的画突然被林母翻出来,不知做了些什么。等到众人听到仓库的重响第一时间冲过去后,便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被划破得、再也无法入目的肖像画。
林母站在这一片废墟之中,手足无措地向他道歉。
母亲年轻的面容被割破、划伤,画框和玻璃碎得一片狼藉。林望殊的耳畔边似乎又听到了那场梅雨,他的母亲呼唤着他的名字,让刚下课赶回家的少年抬起头来。
然后,她便像一枚轻盈的落叶,从别墅的最高处一跃而下,重重地摔在他面前。
那张温柔的脸砸在地上时正好对着他笑,一转眼牙齿和眼球就飞出去很远。他的母亲像这幅画一样,被尖锐的石砾、丛生的杂草划破,变成了被摔了一地的拼图,鲜血从她的耳鼻口中,从她碎裂的肢体中渗出,将他的四肢百骸困在每一滴极速坠落的梅雨季的雨滴里。
林望殊的身体瞬间僵硬,还没等大脑发送指令,身体便警觉地开启自我保护机制,让他立刻迈开步子迅速离开了那里。
回过神来,他撞入了季汐担忧的眼神。她看起来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方才为何沉默。林望殊没头没尾地问:“林家待你如何?”
那必定是极好的。
季汐满意地点点头。
男人似乎早就知道答案,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来。
“那就好。”
既然现在拥有了幸福,蘸着他母亲的鲜血吃到了人血馒头,那么遭受到报应,也是天理昭彰吧?
男人终于松开她的下巴,季汐心疼地揉了揉。
下一秒,裙子突然一凉,他的手不知何时伸了进来,一路探到腿根处。
少女软软的内裤带着可爱的蕾丝边,被他一碰就变得温热起来。季汐抵在他的胸口,微微叉开腿,小口地喘息着。
手指拨开内裤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