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朗月正想出声,莎朗特迅速打断了她,“我不叫喂。”“我说认真的,接下来你的竞选很关键。目前你跟共进党的李尔曼基本在西边十三、四区支持率齐平,该想个办法了……这些贫民区,虽然大多是三等公民,是一等公民的三分之一占比有效票,但依旧是往届内阁议员长西边选举胜负的关键。”朗月一本正经分析道。她需要一个人能够竞选成功联邦委员会议员长,那么法律、经济政策对于她则是探囊取物。莎朗特不以为意,“那些老顽固……呵,要我姓父姓夫姓……我光是单身未婚、无任何信仰在那些人眼里就是罪过。”“你该尝试下政治联姻,刚入政坛小有成绩,比如阿莱弗洛夫切斯基,可以试试,订婚也行……这么看着我干嘛。”对方突然收起打趣的笑容,认真且严肃地看着她,朗月的寒毛微微竖起。“或许……我们可以联姻。”朗月再次送她一个白眼,“姐,关键时刻别开玩笑。”“……真是不经挑逗。我发现你现在姓肖之后,性子越来越像你那便宜大哥了。不会过不久,你就成为新的制冰机吧?……”莎朗特只见过肖君擎一次,印象极深。每问一个问题都像是在拷问授审,眼神、话语具有极强的压倒性。“别跟我提他,正烦着。”朗月说完,完全不理会她,回到包房。刚坐下没一会儿,白商南突然倒在自己的肩上。脸颊泛起醉人的红晕,他可能意识到失礼唐突,又猛地起身。有些摇摇晃,“抱歉,我……”“喝这么多?”朗月原本想回来继续谈合同的事情,可这样就算签订合同,他没看清内容,日后反悔就麻烦了。古总低声道,“他才喝了一杯,可能就刚抿一口……”“他第一次来这样的酒局?”按道理来说,文艺圈内酒局不少,这么不经喝的极为少见。“肖二小姐,我说实话吧。白老师获奖不少,可从来没有参加酒局,这次是听到您的名字,他才来的。”朗月纳闷反问道。“您出资这么多慈善艺术展览,他一直对您很钦佩。您写给他的评语,他也……这让他自己跟您说吧。”此时古总的电话响起,他示意了一声。角落的沙发只剩下他们二人,其他人都在唱歌喝酒。白商南晕乎乎像是已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又倒在她的肩上。朗月甚至能闻到他的体香,有股淡淡的白茶香,雅致而清冽。混着浑浊醉人的酒香,显得几分蛊惑的迷离。而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滑肩衬衫下的肌肤,身材匀称白腻。杏眼微微半眯,清纯又带着几分无辜地凝视着她。朗月突然觉得周围好热。“白老师,要不要喝点水。”她故作没事,优雅一笑问道。白商南恰似酒半醒,又起身,抚着脑袋,“抱歉……我又……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肩膀上的衣服滑的更下了,白商南像是毫无察觉,接过白水也呆愣着凝视着她。清纯而又无辜。柔弱得像是渴望被人保护。这样的人换作在其他的酒局恐怕早就被人吃干抹尽了。朗月甚至都能透过滑落的衬衫角看到他胸前的茱萸。他全身上下已经白里透粉。“小心,别着凉了。”女人伸手帮他将衣服整理好,可不知踩到什么东西,整个人突然被作用力不受控地扑倒在他身上。面面相觑。
氛围很是暧昧且朦胧。胸口的温度在逐渐上升。这时莎朗特突然闯进来,她故意压低声道,“不好了,赶紧的,你那便宜哥刷权限进来了……这、这怎么回事!你果然还是下手了……”急忙用手捂着眼睛,像是撞见什么非礼勿视的场景,“你们赶紧的,好姐妹再替你挡会儿。”朗月不悦道,“挡什么挡,让他直接进来。”肖君擎一进门便看到,自家妹妹从沙发幽幽起身,帮沙发里的男人揽着衣服。衣冠显然不整。他从门口打量着那个男人,幽暗的灯光下,那人的侧脸乍一看,还以为是某个人。他的脸色愈发铁青。莎朗特在旁边还感觉今晚夜宴走廊里的空调开得格外的冷。朗月完全无视,落落大方打招呼,“哥哥,真巧。”肖君擎碍于有其他人的存在,一时不好发作,可周围的人都明显能察觉到气氛的极度转变。都纷纷在猜可能肖氏兄妹正如传闻中的不和。“整理好,马上出来。”肖君擎撇过头,看似有些嫌弃此处的乌烟瘴气,“我有事同你说。”肖氏兄妹出去后,奎因招呼着继续嗨,所有人又唱了会儿歌。主办方一走,契约也签不成。莎朗特直接挑了两个男的便打道去楼上酒店。奎因不久后也离开。有名年轻的女画家瞧着白商南独自坐在沙发上,拿着倒好的温开水走近他。毕竟是圈内知名的画家,还长得极好看,前途无可限量。古总又极为倚重。有时还有点怕他。多少想套近乎。“白老师……”可白商南哪有刚才在朗月身上那般神志不清的醉态。淡淡微笑,礼貌而绅士。这样的笑容温润明艳,眸间、举止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多谢,不必了。”古总见状,摆摆手直接把他们送走。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商南继续喝着唯独自己点的果汁。古总打趣道,“小祖宗还装呢。”白商南纳闷着,“古叔,你说她会不会发现……以为我是什么很随便的男人。”“你担心过头了。”白商南皮笑肉不笑盯着他。古总咽了咽口水,“是、是有那么点……做作了。”又解释道,“那不是,我熟悉你嘛小祖宗。”“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古总展开自身的系统,将一系列查到的资料照片腾在悬浮的屏幕上。“林玉奕是